这话沈知蕴没有明说,顾晗疏却是听懂了。
陛下寡断,只要朝廷一直再吵,他就一直决定不了。
只是这话从沈知蕴嘴里说出来倒是稀奇,她向来规矩。
顾晗疏没有直接回答沈知蕴的发问,“还不是杨世林暗中搅局,你们内阁这些人,都是被他作了局。”
“我是被你拉下的诏狱,你以为你是被我拉下的诏狱吗?不,你是被杨世林拖下水的。我猜,他定是嫌你们内涵这些日子拖延时间,不够火速,给了你明令,让你不能不出此之策吧。”
顾晗疏猜得倒是分毫不差,沈知蕴如此激进,当然是因为杨世林背后施加的压力。
沈知蕴嫌他烦,“你都被关在这儿了也不能安生点,能不能别再说此事了,回头指挥使来审你,但愿你还能这么精力充沛。”
“我精力充沛?你才是闲得慌吧!”顾晗疏想起自己府中的事情,说话带了几分火气,“你撺掇李知乐带着一帮戏子去我府里搭戏,天天拉着我母亲一起看大戏,整个院子都要被她们吵翻天了!亏你这些日子在朝廷上忙得转不过身,居然还有这闲心去破坏别人家庭安宁。”
顾晗疏不说,沈知蕴都快要忘了,原来李知乐办这种事情这么靠得上啊。
嘴角轻轻勾起,“知乐成日里就爱看爱玩,她找下的戏班子当然是极好的。”
早在读书的时候,沈知蕴就知道顾晗疏最烦听戏,于他而言,那些戏本子的故事都是扯蛋,偏偏还要敲锣打鼓唱一个荡气回肠,每每听见都汗毛竖立,心中烦躁。
顾晗疏冷笑,“等哪天沈大人出了诏狱,我定也让人搭上戏班子在门口敲锣打鼓恭祝沈大人喜得新生。”
“那就有劳世子爷了。”沈知蕴揖手。
顾晗疏见这样激不起来沈知蕴,又说,“听闻沈老夫人这些日子从老家带回来不少人,沈大人好福气,满园春色。”
沈知蕴又揖手,“过谦了过谦了,我无福消受,也就留下了两人。”
顾晗疏微微睁大了眼眸,“你把人留下来了?”
沈知蕴一个女子,留下两个女子,这是干什么?还嫌自己伪装得太好吗?
“昂,满园春色不敢想,一个两个难道还不准了吗?顾世子管的忒宽。”沈知蕴转身走向牢里的被褥处,蹲下贴手摸了摸,被褥潮湿。
顾晗疏见沈知蕴转过身,心中不悦,又找事情,用脚勾起扔在地上的囚衣,使唤狱卒,“你,去给我再找两件囚服来。”
那名狱卒还不知道两位大人犯了什么罪,见这二人关了诏狱还有心思在这里吵架斗嘴,心里不敢得罪,差人去拿了两件囚服送来,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要干什么?”沈知蕴走到边上问。
“体验一下与世隔绝的样子。”说着顾晗疏目光上下一打量对面的沈知蕴,又说,“毕竟沈大人见我如眼中钉,还是不见了好。”
沈知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瞅了自己地上的囚服两眼,喊狱卒,“你把我的这件也给他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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