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做什么呢?
当今太子,年十又二,还不到能上朝的年纪。
当今陛下,优柔寡断,全靠太后听政。
但太后是个好名声的,又不愿文官笔下写她一介女子把握朝政,这听政不垂帘,中间隔着内官传话,从金銮殿到宁寿宫,路有多长,这办事效率就有多慢。
内阁首辅杨世林,为人阴险狡诈,年轻时政绩斐然,现如今只想固权而忙于党争。
议政大臣顾道,坡脚亲王,执政中庸,但因为是亲王,被六部推着做了不少事情。
顾王嫡子顾晗书,文肃世子……
本以为皇城司还算个皇家之专权,如今看来也不甚干净。
沈知蕴不禁有些头疼,如今朝堂如同一摊死水,各方势力盘踞着,搅也搅不开,也不知晓等薛将军战胜回朝,能不能将这淤了泥的死水往开推了推。
等第二日早朝,金銮殿殿门还没有打开。
群臣再外候着。
沈知蕴再出现在金銮殿外,不少同僚来哀悼,她一一礼貌的回应。
背后有朝臣碎嘴,“你看那沈知蕴,年纪轻轻却是个没心没肺的,生母死了,也不见面有悲色。”
“就是啊,不然年少成名,哪能和寻常人一样啊,有了天赋,人情自然就少了。”
“呵,做权臣的哪个不冷心冷肺,这般寡情,真叫人寒心啊。”
“别说了,叫他听见就麻烦了。”
殿门打开,门口的内官吊着嗓子朝殿外高喊,“上朝——”
朝臣们列队而入。
“多日不见沈爱卿,朕听说了你家中之事,也甚是哀痛,可要节哀啊。”皇上坐在龙椅上关切地说。
这话几日前在朝堂上和沈平山几乎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沈平山当时挤出两滴眼泪,颇有种经历丧妻之痛后,一夜垂暮之感。
而沈知蕴只是一句,“多谢陛下关心。”
皇上颔首,不再说此事。
今日朝堂之上,最重要的就是南下学田的官员分配。
内官宣读提前拟好的召令,任沈知蕴为学政辅司钦差大臣,任邓长春为学事政差大臣,任户部骆曾文为辅臣……
这些任职都是皇上下令,内阁提前拟好的,早就知道了其中职务。
品级靠后一些的朝臣听了,心中微微感叹,沈知蕴刚从诏狱出来,家逢变故,多日未上朝,时隔多日,第一日上朝就得了这肥差,实在是权臣,好手段。
“诸位爱卿,可还有什么提议的?”皇上问。
沈知蕴上前一步,“回皇上,臣请允许再派一人随臣南下。”
“哪一位?”皇上问。
“大理寺少卿,江予衿。”沈知蕴回话,“此次广设书院,最麻烦的地方就是学田的收和分的问题,其中涉及律法颇多,南方与京城官员行事也有所差异,还是按律法办事,才能减少争端,更好地完成此次南下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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