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宝婷还是不好说话,“我看你就是现在太闲了,才总想着朝上的那些事。”
顾晗书只能点头,“是,母亲。我知道错了。”
那沈知蕴现如今也应当是在逸城吧,是在官府住着吗?
他应当去看看的,给那些查办的大人们一个“惊喜”。
想着这些,顾晗书不由嘴角弯起。
沈知蕴留了江予衿在花县善后。
田治、董启平和刘善三人被她搞崩了心态,没有怎么用刑就招了。
尤其田治交代的那些事情,上报陛下都是要动摇朝政的大事。
她不敢有瞒,如实写下了田治等人的罪证,以及幕后被隐藏的事情。
如果确有此事……
沈知蕴眉头一皱。
那么朝廷当要重新洗牌了。
沈知蕴把方羽和那十人全给江予衿留了下来,其实到现在这种样子,那些北大营的士兵已经不是为了保护京官的性命安全了。
要留着田治那三人的性命,他们活着,便是证据。
沈知蕴独自驾着一匹马奔向逸城,北大营的士兵在逸城,这事没有兵没法查。
月光穿过树梢,枝头的树叶摇摇欲坠。
晚夜的风冷,吹得人影也是纤瘦。
“驾!”沈知蕴扬鞭奔驰,马飞如箭。
眼眸薄情如冰。
“吁——”沈知蕴拉绳停下。
风吹着树叶发出些荒凉的响声。
花县的烂账不止是书院和学田那么简单。
账目上学田的亩数是假的,真正的学田就是沈知蕴提前去书院是路过的那边菜园子。
一波波的国银运来霖州,最后却分到了一片菜园子大的学田。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沈知蕴想起她母亲出殡那天,在白霜山上,落日余晖将层林尽染。
她和顾晗书坐在石头上,远山云雾,霞光舒景。
“既然以前是为你母亲,那么以后就为你自己吧。”
“心中不赤诚吗?”
“那便走一步看一部,总有一天会有想要的东西出现,一件物品,一段生活,或者一个人。”
……
在书院的时候,仲秋节放天灯。
学生们都在院子里升起一盏盏天灯,从清楚到模糊,逐渐变细变小,融入夜色。
放的人多,天灯在夜空里汇成或明或暗的星光,如同万家灯火,长夜里明灭明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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