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还以为公主殿下觅得良人,早就忘了我呢。”
苏鹤坐在床上,尴尬地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儿了。
同时心里,还有那么一丝小确幸。
毕竟这两个美人一同失态时那楚楚动人的样子,可不是谁都能看到的。
李令月这才发觉苏鹤还在屋内,意识到自己方才哭泣的丑态被此人一览无余,大窘,脸噌的一下红了,连忙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痕。
装模作样地收拾了一通后,太平公主恢复了素日里那副高贵典雅的姿态,咳嗽一声,对苏鹤说道:
“苏参军,你是早就知道婉儿还活着的消息了?”
现在回想起来,李令月就感到狐疑,怪不得这小子分明是婉儿的故人,却一直不肯参与到反叛李隆基的事情上。
原来他早就知道,婉儿还活着,自然无须报仇。
太平公主此话问得威胁意味十足。
只是见过了她适才梨花带雨的样子后,苏鹤一点也不害怕,反觉得有些可爱,朗声道:
“回殿下,臣的确知道,不过就算不知,也绝不会同殿下一道谋反。”
太平公主闻言大怒,抬手就要揍他,被婉儿眼疾手快地一把握住,劝道:
“你别怪他,是我不让他说出去的。”
李令月凤眸看向婉儿的眸子,有些疑惑。
上官婉儿低声道:
“是师尊。”
李令月的声音当即就冷了下来,“哦,原来是那个糟老头子。”
这时,一个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紫袍老者昂然走进屋内,听得女弟子这句糟老头子,手指着李令月,向上官婉儿抱怨道:
“你听听,太平是越来越不把我这师尊放在眼里了。”
李令月则声音清冷,“师尊不是远远躲在南疆,不愿见我么,怎么又回来了?”
“师尊既然这么喜欢南疆的十万妖兽,不如抱一只养着,一定比太平对您孝顺。”
这一顿话说下来,气得叶法善白胡子乱飘。
上官婉儿拽了拽李令月的衣袖,素手戳了戳她柔软的腰肢,示意她别再气老头。
李令月不肯,赌气地把头扭到另一边。
上官婉儿无奈,只得开口道:“师尊可不许恼,令月说的都是气话。”
叶法善抚须笑道:
“为师若是恼她,今番就不会过来了。”
言罢,叶法善转身一脸好奇地看向苏鹤,道:
“这位小郎君,似乎颇为眼熟?”
苏鹤如何还能料不到眼前之人是谁,深施一礼,恭敬道:
“晚辈苏鹤,见过叶天师。”
叶法善扶起苏鹤,笑道:
“若非小郎君仗义施援手于婉儿,贫道就要少一个弟子了,应该是贫道向你道谢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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