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清醒一点!”
菅野倒是没有料到这一幕。他伸出手来抹了抹自己的脸,然后静静地望向身斜对面的宫野志保,她满脸写满愠色,如果不在乎菅野的死活,她才不会生这么大的气。
面对像菅野这样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生命的家伙,宫野志保莫名的火大。
“Sherry,让我给你讲个故事。”
“我不听,你别讲了。”宫野志保将马克杯放在茶几上,“你去作死吧,我不管你了。随便你怎么折腾。”说完,她气呼呼地站起来,快步走上楼梯进了自己的房间,“——死了可没人替你收尸!”
“唉......”
这是菅野第一次觉得心累,倒不是因为宫野志保往他脸上泼水,而是在于宫野志保不明白他在做一件怎样重要的工作。
菅野走进洗手间,好好洗了洗脸,然后用毛巾拭去脸上的水渍。他透过镜子好好地端详了一番自己的脸。整体看起来和之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不过他发现自己下巴上的胡茬又长出来了。明明昨天才刚刚刮过的......
长胡子的男人和没有胡子的男人完全不同,这不仅仅是外观上的区别,还同时代表着心理年龄上的区别。
菅野花了一些时间把自己的胡茬刮了个干净,随后走上楼梯,叩响了宫野志保的房门。里面的人没有搭理她。于是他拧动把手,发现房门纹丝不动——她还把门反锁住了。
“色狼!我已经上床睡觉了!”宫野志保的愤怒透过房门传进菅野的脑海里。
“抱歉。那我就在房门外。”
菅野背身靠在门上,叙述起了之前他在伦敦站遭遇的一起事件。
一位他经常见到的高层是个可耻的变节者,早在他叛变之前,菅野其实就隐约嗅到了不对劲,但是介于之前“疑罪从无”的心理,菅野并没有多在意。但正是因为他这个不经意间的决定,几乎毁掉了半个伦敦站。
这个变节的高层在为当地的黑帮工作,一直在暗中破坏组织的生意。那个时候伦敦站的主要经济来源在于“偷渡业”,有不少来自中东的难民漂洋过海来到英国,而伦敦站就在做这种生意。把血肉之躯当做是一种无成本的货物往来于洲际之间,这是一桩很赚钱的生意,可以说,伦敦站几乎一半的资金都是来源于此。
然而那位高层将组织的这一部分信息提供给了苏格兰场,一夜之间,组织的偷渡生意在警方的打击之下尽数被铲除干净,而那伙儿实力强劲的当地黑帮趁机抢占了一大半的市场。这件事情导致伦敦站资金链瞬间紧张起来,但是钱的事情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有一些组织成员嗅到风向不对开始跑路了,这就让伦敦站的处境非常危险,但凡知道组织存在的高级成员叛逃,被警方或是什么人抓住,那么伦敦站就再也没有了所谓的隐匿性,这对于一个地下组织来说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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