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掌，凌老师。”

林砚没有靠得太近，而是站在了与二者隐约相互对立的中央位置，形成一个三角对峙的形式。

柳岚青和凌霜雪的脸色明显都很不好看，见着林砚，微微松了口气：“林砚，你去哪儿了？”

“我下到水里去了。”

“你……已经练成《混水诀了》？”

柳岚青迟疑道，与凌霜雪，齐齐露出一丝震惊。

“这不过是小事罢了……柳掌，上方的情况，看来比我想的更糟糕。”

柳岚青脸色沉凝：“或许，比你现在想的，还要再糟糕……”

她不禁看向远处的混沌迷雾，林砚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微微一变。

那银灰色混沌迷雾中，有许多黑色人影影影绰绰，好似行尸走肉，正随着混沌迷雾的扩散，一步一步，缓慢向前。

“那些人是……营地中的人？”

柳岚青叹道：“不错，正如你所说，他们都变得不太正常，似乎被什么特殊力量蛊惑，完全不受自己操控了……”

“他们是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曾冒险，进到混沌迷雾中去，只发现他们每个人都在缓步向着更深处走，并没有其他更多的动作。

“甚至对于我的出现，也都表现得不理不睬。

“但明明，他们的身体一切特征都表现得非常正常，就好像梦游似的，不断向下走。”

林砚沉默了一下：“若是……将他们都杀死呢？”

柳岚青、凌霜雪脸色更沉，两人都不会妇人之仁，奈何这些人，都是他们刚刚从下城各地聚集来的，而且看起来，与真人无异，仅仅因为他们被人操控，就将他们全部杀死，他们一时间，也无法下定决心。

“而且……我从他们身上感到一种危险，若是向他们动手，会有很危险的事情发生……”

是这样吗？

柳岚青实力高强，她的感觉，不会空穴来风……

林砚决定，等会儿自己去试试看。

“那上面的营地呢？柳掌，你有上去过吗？”

柳岚青脸色更加深沉：“上面……已经成为了邪魔的乐园！我并未从地下水道出去，只是远远看上一眼，迷雾中，已然出现了无数恐怖的大魔……”

林砚彻底失望了：“也就是说，上面的路，彻底堵死了，柳掌，凌老师，连你们也没有办法了？”

柳岚青和凌霜雪缓缓摇头：“我们怕是，出不去了……”

边上的宁小卉、范小鹏和另外两个人，俱都脸色苍白，浑身一抖，显然对这绝望的事实，无法接受。

反观另外一边，那些人的脸上虽然也同步出现绝望，但却仍然有好多双眼睛，紧盯着林砚，布满恶意……

“我曾听过，兵法中说，敌人越要做什么，我们越不能让他们做什么……”

林砚回头，看了一眼那混沌迷雾中，随着迷雾踽踽前行的人形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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