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通收敛法门,悄无声息地离开船顶,钻入一旁的小楼。
没有阵法时,不敢松懈半分。
有了阵法,心头一松下来,色心立马冒了出来,彷佛除了生死之外,只剩下这一件头等大事。
九夫人半躺在榻上,似笑非笑道:“难怪每天火急火燎地催人布阵,粗汉子,没半点长进!”
卢通大笑着走到床边。
“自古豺狼配虎豹,大半夜的门都不关,正好配我这个粗汉。”
二人互相勾了几眼。
卢通却迟迟没有动作。
“阵法都布下了,还怕被偷袭?”
他摇了摇头,指了下背后,道:“坐不能坐、躺不能躺,这翅膀有点碍事。”
“快收了!”
卢通有些犹豫。
翅膀收、放全都十分缓慢,万一突然被偷袭,肯定来不及施展。
九夫人一颗滚烫热心吊在半空,不上不下,恼怒道:“滚!白长了一幅硬身板!和你的翅膀睡去!”
“等着!”
卢通立马取出暖玉蒲团,开始收敛翅膀。
许久之后。
“哈哈……”
一阵爽朗清脆的笑声,从一楼一直响到二楼卧房。
“你小点声,我去把窗户关了。”
“不许去!有阵法在,有什么好怕的。”
“船上有人。”
“不许关!过来!躺下……我的天……”
“你小声点!”
“……”
后半夜,一片寂静。
一阵凉风卷着稀薄水汽吹入房间,又从门窗缝隙吹出,带走里面的浑浊杂气。
卢通靠在床头,提着两支烟斗,道:“有个事,一直瞒着你。”
“嗯?”
旁边,九夫人额头湿哒哒地,无力地睁了下眼睛。
“付素霜,此前我们经常用传音法器联系。”
“好你个卢通……”
九夫人用力说完半句,无力地叹了口气,懒散道:“早猜到了,搭进去多少银子?”
“没搭。”
九夫人微微笑了下,道:“这么说,也没占到便宜吧?”
“对。”
“我就知道。”
卢通也笑了几下,拿起烟斗用力吸了一口,然后把另一支烟斗递到九夫人嘴边。
二人同时口吐白龙。
一条气力充盈,直冲房梁;另一条软绵无力,散为一片烟尘。
九夫人恢复一些气力,道:“怎么了,还惦记着?”
“没有。”
卢通立马摇头拒绝,然后才慢慢解释,道:“上次付素霜说的酒楼,我想把它盖起来。一来可以赚银子,二来……”
他又吸了一口,用力吐出去,道:“镜心一走,眼下没有金丹大修士愿意替我们出头。祖明京是个不错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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