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不缺粮食,陶应也非吝啬之人,正因为此,陶商一头雾水。
“大哥误会了,小弟不反对施粮,但不能随便施!”
看到几人目光皆满含不解地盯着他,陶应忙出声解释了一句。
“施个粮,就为去去晦气冲冲喜,有何繁杂,还能玩出什么花来不成?”
莫说陶商不解,就连陶谦与糜芳也满腹狐疑。
“这个粮,只能施给黄巾贼!”
陶应一语,石破天惊。
“逆子,你说什么?”
听闻陶应要施粮给黄巾贼,陶谦顿时大怒,四处踅摸趁手的“兵器”,就要将陶应这个“国贼”打杀了事!
“重光,莫要说胡话!你难道忘了,阿爹这个徐州刺史是因何而来?”
陶商一边安抚陶谦,一边给弟弟陶应使眼色,让他赶紧跑路。
“哈,我没听错吧?”
站立一旁的唯一一个外人糜芳,乍闻陶应要施粮给黄巾贼,也是惊为天人。
若这虎父犬子间的对话被传扬出去,估计陶谦刚到手尚未捂热的徐州刺史之职就得丢。
陶谦的结局,不是被士族、豪强赶出徐州,就是被时日无多的汉灵帝光荣劝退。
“这不是养寇自重,是什么?”
之前糜芳还尚可离去,这会儿就有些左右为难了。
留下,瞧人家的家丑有些不合适;离开,定会在陶氏父子间生出嫌隙。
“唉!今日出门未看黄历,真是晦气!”
糜芳满含幽怨地瞄了一眼陶应,暗自吐槽。
“早知你摔坏了脑袋,还不如摔死,又活过来做什么,难道就为折磨人?”
糜芳就差问候陶应祖宗十八代了。
“稍安勿躁!”
看陶谦怒发冲冠,摆出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两世为人的陶应,瞬间就火了。
“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虽说成了陶谦的儿子,但陶应内心深处始终与陶谦有一层隔膜;这层隔膜,很薄,却很有韧性,很难捅破。
“若再如原主那般,岂不是还要重蹈覆辙?”
因而,陶应“破罐子破摔”,决计要将“逆子”进行到底,语气多了几分强硬与冷漠。
“逆子,你在跟谁说话?!”
陶应的语气,让陶谦一怔,懦弱的儿子,几时变得这般硬气,还带着丝丝忤逆成分。
“阿爹莫要生气,重光乃急切间口不择言,实则并无恶意。”
尽力安抚陶谦的陶商也是一阵晕眩。
“这还是那个见了阿爹,如老鼠见了猫一般瑟瑟发抖的陶重光吗?”
糜芳早瞪大了眼睛,重新打量起眼前的陶应来。
“照如今的样子,陶重光这一次摔得真不轻啊!”
陶商、糜芳心中如何想,陶应不知道,也暂顾不上,他眼下要给便宜老爹陶谦讲讲农民革命的本质。
“应当然知晓阿爹为何被任命为徐州刺史,皆因为剿灭徐州黄巾流寇而来。”
“但是,阿爹可曾想过,不到五年,即便没有张角、张梁、张宝兄弟三人,黄巾流寇又死灰复燃,原因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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