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营地。
在陶应观望黄巾的同时,黄巾也在观望陶应。
“官军?”
在黄巾队伍之中,一匹黑色的战马上,坐着一个全装贯戴的中年将领。
只是他的精神状态,与他装备及其不和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趁着泰山太守张举叛乱,聚拢起一伙流落在兖州、徐州、豫州三地残匪的张闿。
也就是眼下这支黄巾军的渠帅。
“此处怎会出现官军?”
一脸颓丧的张闿,望着突兀出现的官军,眸子里露出一抹疑惑不解的神色。
若非此时仗着人多,张闿绝不敢面对哪怕只有区区几百人的官兵,会立即退避三舍。
“战?”
踌躇不前的张闿,左右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属下,眉头紧蹙,心中更加犹豫不决了。
不怪张闿没有信心,眼下的这支黄巾士卒,人数确实不少,但三三两两地挨靠在一起,表情呆滞,双眸灰暗无神,给人一副时日无多的感觉。
如此低落的士气,哪怕将张闿换成楚霸王,也不会有必胜的信心。
当然,也不能全怪黄巾士卒,有今日局面,与张闿这个渠帅脱不了干系。
数日前,兵强马壮的张闿,原本在沛国欲攻陷沛县城池,抢夺粮草辎重养兵,却不想运气极背,赶上了沛国相袁忠募兵,彭城相汲廉督查广威。
二相两下一夹击,本就是大杂烩的张闿黄巾,岂是二人的对手,交手不过三日,张闿连败六阵,损兵折将近一半,不得已,仓仓皇皇地奔着泰山郡而逃。
幸亏豫州的袁忠与徐州的汲廉各怀心思,不愿惹祸上身,见张闿逃进了兖州,便各自收兵回去了,如若不然,张闿的渠帅美梦就此早早终结了。
“可叹,一失足成千古恨!”
张闿的帅旗下,空气仿佛已经凝固,气氛凝重且压抑,近似窒息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张帅,此番,我们能成功吗?”
一名黄巾校尉,一双满是惧色的眸子望着对面陶应的几百骑兵,不安地问张闿。
别看陶应一方人少,那可是清一色的骑兵,黄巾步卒自起兵以来,就惧怕官军骑兵发动的冲击。
再说,满城升起的篝火与炊烟,让黄巾士卒心生惧意,担心城里藏有大批官军。
“我们……还有几日军粮?”
整个身子都在轻微地颤抖张闿,为了不让属下看出来,兀自强撑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顺畅、平静。
当然,张闿不是惧怕陶应的三百骑,而是长期与死人、伤兵混在一起,他也染病了,此时的他,浑身感觉如同置身冰天雪地之中。
“嗯?这张闿何意?”
闻言,黄巾校尉一怔,继而心中又了然。
“这是已心生退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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