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应瞥了一眼被气得面红耳赤的华歆,得意地扭头望向滚滚东去的黄河,一副你生气就心虚的样子。
“哥的医术比那华佗高明多了,你瞅瞅,刚刚还脸色苍白的病秧子,只几句话,便让他脸色红润多彩,全是健康色,看着顺眼多了!”
陶应一点都不担心会把华歆给气死,不管不顾地对着黄河默默絮叨。
“有病,就得治,哥生来就是替尔等自视才华过人的大姓清高之辈治傲娇病的!”
陶应不回答自己的质问,反而有些轻蔑地转过身去,这让华歆更加恼羞成怒。
“陶重光……”
华歆刚张口,陶应突然就回应了他。
“有没有错,时间会见证一切;而且,这个时间不会等太久,过了明年五月,子鱼先生再看看。”
华歆一怔,刚想问陶应为何将时间定在明年五月,颜良已行色匆匆回来。
“主公,县城已派玄甲军接管,只是,这城内遭匪祸的灾民太多,若不加以赈济,恐支撑不了两日。”
若在过去,颜良看到流民、难民,最多就是同情一番,有多余的吃食,再分给流民一二,很快就会将其放下,听天由命;一个是爱莫能助,一个是习以为常。
可现在颜良的身份不同了,而且很清楚陶应已将青州当成了自己的基业,无论是在泰山郡,还是在济南,陶应都是不计代价救济百姓,甚至不惜与地方大姓、豪强为敌,颜良自然对百姓的态度不一样了。
“城内有没有大姓、富户?”
赈济,自然就地解决为好,尤其是地方大姓、豪强有的是钱粮,只要拿出一部分粮食,就可以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
“有一家,只是听百姓说,似乎与洛阳‘十常侍’之一的张让有关系,粮食不好借。”
颜良不无担忧地望了陶应一眼,很担心陶应故伎重演,毕竟涉及到了十常侍。
“张让?”
陶应一愣,张让怎么了,难道他比汉灵帝还难斗。
“一个都活不过明年这个时候的阉宦,哥有什么好怕的!”
陶应很清楚,汉灵帝一死,张让等宦官就被袁术兄弟逼得投水将自己腌了咸菜。
“张让嘛,这个时间段,正与何进、袁逢争夺朝堂的控制权呢,恐怕没有精力关注高唐!”
陶应在思索张让的事情,站在一旁的颜良以为陶应知难了,便出声建议陶应另辟蹊径。
“主公,还是算了吧,俺派人连夜前往济南,请元龙先生先筹集一批粮草运到高唐救急吧。”
陶应优点不多,但却能做到每临大事有静气,听了颜良的建议,他反而镇定自若。
“算了?”
陶应瞅着颜良,嘴角微微上勾,冷笑一声,眸子里闪过一抹冷厉。
“咱们若就此算了,别的不说,高唐县数万百姓岂不饿死?”
“再者,从济南调粮不是最佳解决之道,济南也缺粮,等待赈济的流民有数十万!”
将明面上的利害关系给颜良解释一番,陶应背搭双手,再次转身望向平静的黄河水面,拳头越攥越紧,眸子愈缩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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