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水河畔。
陶应出刀的同时,白袍小将也已发现了陶应的危险。
“当心!”
白袍小将出声提醒的瞬间,手中长枪脱手而出,电光石火间,替陶应挡下了致命的一刀。
“噗!”
陶应也一刀刺进了乌桓人的胸腹,乌桓人带着死不瞑目的神情坠落马下。
“呼……”
劫后余生的陶应,擦了一把额头冒出的冷汗,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目光复杂地向“罪魁祸首”白袍小将致谢。
“谢谢!”
白袍小将打马而至,一把抄起自己的银枪,匆匆瞥了一眼陶应,微微蹙眉额首。
“战阵厮杀,最忌分神,莫当儿戏!”
面无表情的白袍小将猛一夹马腹,就见雄壮的白马嘶鸣一声,人立而起,落下时,已闪电般窜了出去。
“哥被现场教育了!”
白袍小将生冷的话音落入陶应耳中,使陶应为之一愣。
目光追着白衣小将的身影看过去时,陶应就见他已经又一枪将一名乌桓骑兵刺落马下。
陶应瞥了一眼落马的乌桓叛军,就见其喉结上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窟窿,正吱吱往外冒血,死得不能再死了。
“呜……呜……”
“轰隆隆……”
“唏律律……”
正在漳水北岸厮杀的双方,突闻南岸号角之声震天而起,响彻云霄,成千上万的战马在奔腾,卷起漫天的烟尘,直扑漳水而来。
“汉军又来了援军?”
“听其马蹄之声,恐怕不下万匹!”
“快退!”
……
已失去主帅的乌桓人,大惊失色,哪敢恋战,慌忙勒转马头,纷纷落荒而逃。
战场上的逃跑,是一种传染病,只要有一人奔逃,会瞬间带动局部崩溃,尔后是整个大军的崩塌。
八九千的乌桓骑兵悚动起来,人人只知逃回乐成,到了那里,就安全了。
……
“我们还有援军?”
“不对,应是主公之计,为了惊退乌桓叛军!”
缓过神的颜良,看到乌桓大军溃退,立即举起手中的大刀,向前一挥,高声大吼一声。
“玄甲军的勇士们,随俺杀乌桓狗贼!”
随着颜良的再次咆哮,区区几百玄甲军骑兵,却发出一片怒吼,策马涌出,人人争先恐后,高举手中的唐刀,直朝军心溃散的乌桓叛军杀去。
“文恒,只追五里,立即后撤!”
看到颜良又要发癫,陶应吓一跳,立即提醒颜良,让他不要得意忘形,忘乎所以。
“再这般下去,玄甲军的骑兵就要全葬送在这里了,哥还想用他们保命呢!”
颜良追杀上去了,田豫跟着上去了,那白袍小将也不甘落后,一马当先,痛杀落水狗。
陶应没有动,向这样捡便宜的事,他不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