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尚书,你有何话要对朕说?”
不知是真的愧疚,还是明知卢植是无辜的,灵帝对垂首恭立的卢植难得和颜悦色。
“陛下,老臣昏聩无能,教徒无方,致使百姓遭殃,国家蒙羞,已无颜再为人臣;加之老臣近来身体多疾,眼睛昏花,已不堪再为陛下分忧。”
卢植跪伏在丹墀之上,朗朗之声霎时响彻整个大殿。
“老臣感念陛下的恩遇,今请辞尚书,回乡休养,颐养天年,望陛下恩准!”
卢植也不等灵帝发话,径直将自己的官帽摘下,将腰间的印绶解下,双手托举,递向金阶之上的灵帝。
“草民卢植,拜辞陛下!”
看着卢植的这一番麻利动作,灵帝嘴角一阵抽搐。
“这哪里是让朕恩准他辞官,这老匹夫摆出的姿态,朕不准都不行!”
无论是祸水东引的何苗,还是推波助澜的袁逢,望着孤零零立于大殿中央的卢植,心中都不是滋味。
“唉!”
原本还想替卢植分辨的朱儁、皇甫嵩,看到昔日性格刚毅的卢植去意已决,除了有兔死狐悲之感外,皆暗叹一声,熄了劝阻之心。
灵帝心里虽然不太高兴,但面上并没有太多的表现,朝张让挥挥手,让他接过卢植的印绶。
“既然卢卿身体有恙,那就回去好好休养吧!”
灵帝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再跟卢植说,就连刚刚生出的一丝愧疚也烟消云散,甚至有些后悔,当初就应该将卢植杀掉。
“少一个卢植,朝廷也没任何损失,反倒多出一个位子,朕的内库,又多一笔收入!”
卢植朝灵帝又深深鞠了一个躬,转身很是洒脱地大步出了金殿,扬长而去。
对于卢植的离去,朝堂之上,大多数人不会感到惋惜,只有少数如朱儁、皇甫嵩、张温这样的儒将,才会有些许的遗憾。
“发露布于大汉各州,通缉叛贼公孙瓒!”
至于卢植,大殿里的人都知道是替人背了锅,如今辞官离朝了,没人会再揪着不放。
“公孙瓒乃大将军举荐,大将军有察人不明、用人不当之罪,不过,此乃是小事,朕自有处置!”
瞅着满殿大臣一致讨伐公孙瓒,闭口不言何进之过,本就没打算要处置何进的灵帝,也借坡下驴,岔开话题。
“现如今,乌桓叛军盘踞冀州,其间百姓危如累卵,却兹事体大,众卿有何良策,可剿灭叛贼,以解冀州之危?”
刚过一关的何进,擦一把额头的冷汗,立即出班陈奏。
“陛下,进入冀州的乌桓叛军皆是骑兵,可调前将军董卓前往冀州,以拒乌桓叛军!”
张温闻言,瞥了一眼何进,眉头一蹙,立即出班阻止。
“陛下不可,董卓此人,中平二年(185年)时,在温帐下追剿叛贼边章、韩遂,便目无法度,骄忍无亲。如今虽资强兵,实一匹夫耳,其性刚而遂非,终难济也!”
皇甫嵩也不看好董卓,站出来反对。
“董卓凶悍难制,且贪生畏死,面对五万乌桓骑兵,恐徒耗钱粮,反更使冀州生乱!望陛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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