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毕岚不知道,这些骑兵,也是在缴获了乌桓叛军的战马后,由步卒临时转变而来的,装备根本达不到骑兵的标准。
甚至,他们并不具备骑战的能力。
但即便如此,也让身处深宫、不明就里的太监毕岚咋舌不已。
“难怪能剿灭数十万青州黄巾,这般兵强马壮,莫说临时招募的西园军,即便是陛下的北军,也不能敌呀!”
左丰望着杀气腾腾的玄甲军骑兵,尤其是赫然绣着斗大“陶”字的旌旗,脸色变了,漠然的心脏,也不争气地跳动了一下。
“原本以为董卓的西凉骑兵已无敌了,这陶应的泰山军,更如狼似虎!”
瞅着这一幕,左丰看陶应的目光又不同了,一边暗暗收起心中的傲慢,一边又产生了深深的不安与戒备。
“这陶应,摆明了与我等刑余之人非一路,待回到洛阳,一定要与赵常侍想个对策,趁早将此獠铲除,否则,若他与士族合流,我等恐没有活路了!”
望着一队队黑衣黑甲黑旌旗的玄甲军骑兵,挟裹着踏碎一切的威势,如天崩地裂,如惊涛拍岸,向北漫卷而去,陶应也是一阵豪情万丈。
可一想到弓高城外的烈士陵园,陶应心中又一阵唏嘘。
他突然想起了一首唐人曹松的诗,很是应景,情不自禁地吟诵而出。
北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
隆冬,凛冽的北风刮在脸上,犹如刀割一般。
陶应一一从神色复杂的中常侍毕岚、小黄门左丰,还有准备辞行赴任的华歆脸上掠过,在弓高令马忠的陪同下,转身进了县衙。
“三位,且等等,待前往观津的颜良将军,及子龙、田元皓、纪灵将军归来,看看他们的收获,我们再一同南下。”
待三人落座,陶应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这一路南下,既有黄巾乱匪,又有飘忽不定的乌桓叛军,路上恐不太平。”
“若有颜良将军陪护,毕常侍、左公的安全也会有个保障。”
“否则,若二位有个三长两短,陛下会问本将军护卫不周之罪的!”
一坐下来,心中尚在激荡的华歆,一言不发地思考着进入甘陵后的事。
“嘶!”
陡闻陶应看似关心,却暗含杀机的话语,心头巨震的华歆,猛吸一口冷气,一双漆黑的眸子惊骇地望向陶应。
“这是对两个宦官动了杀心?”
“难道,就不担心天子问罪、宦官们报复?”
陶应之言,落在左丰耳中,却是另一种感觉,立即出声赞叹。
“还是济南侯考虑得周到,忠君体国!”
“待本公回去,定在天子面前,替济南侯表功!”
左丰一改之前的不满,立即眉欢眼笑,再看陶应,顺眼多了。
“哼,还以为有多硬气,原来也只是给手下那群丘八做做样子,到最后,还不是要给本公公分润!”
等待颜良、赵云、纪灵的收获,这不就是暗示要给他左丰分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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