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但凡有重光一半的血性与气度,我陶氏何惧狂风暴雨!”
哪个当爹的不望子成龙,陶谦自然不能免俗,此刻,他有点得陇望蜀。
“要不要学你小弟,前往军中效力?”
陶谦勉力露出一个自觉和煦的微笑,目光熠熠地注视着陶商。
“什么?”
站立在陶谦面前,久久低头沉默的陶商,突闻陶谦的询问,猛然打了一个寒颤,吃惊地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陶谦,想看清楚是不是在开玩笑。
“呃……那个……”
“阿爹,孩儿从小连鸡都没杀过,让孩儿冲锋陷阵,孩儿……孩儿难以胜任……”
眼角不住抽搐的陶商,一边小心翼翼地应付一脸认真的陶谦,一边暗暗腹诽陶谦越老越糊涂了,让他去带兵,简直就是开玩笑。
“那可是打仗啊,不是去打猎!”
“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我陶商不干,我只喜欢文事,不喜欢武事!”
陶商的态度,陶谦早有预料,浑浊的眸子里没有显露丝毫失望之色。
“也对,我儿手无缚鸡之力,是不适合战阵争雄。”
“我陶氏,前有老夫驰骋沙场半生,后有重光前赴后继,这就够了!”
陶谦摸着花白的胡须,沉思了半晌,缓缓又问陶商。
“近日徐州人心浮动,说是阿爹在徐州推行的政令与朝廷背道而驰,你可有想法?”
话题由武事转向政事,陶商还是一脸呆滞,摇了摇头。
“回阿爹,孩儿没想法!”
陶商垂下头,在陶谦看不见的视觉死角处,迅速地撇了一下嘴。
“我陶商无意混迹官场,只喜欢无忧于烟花柳巷,吟诗作对,呼朋宴饮!”
陶谦长叹口气,表情很是无奈。
“说得这么直接……你倒也是实在!”
陶谦之所以两次三番考教大儿子陶商,实在是被小儿子陶应给刺激的。
陶应的突然变化,打了陶谦一个措手不及,在他尚未完全适应陶应这番变化的时候,陶应已一飞冲天;即便又跌落谷底,那也是陶氏的荣耀。
因此,陶谦也想再看看大儿子陶商,是不是也有陶应那般的潜质,能不能给他陶氏再来一个奇迹。
毕竟,陶应、陶商,都是他陶谦的亲儿子。
“即便兄弟资质再有差异,也应该不会差距太大吧?”
一番考教下来,陶谦彻底对陶商死心了。
陶谦心中没有失落,只是失笑地摇摇头,暗叹自己太贪心了。
“阿爹,孩儿以为,您作为一州刺史,对于麾下这些大姓不可得罪,唯有平衡,方为上策!”
虽然陶谦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但陶商还是感应到了陶谦的一丝失望。
就在他挖空心思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脑海突然有一道闪电划过,陶商瞬间想起了赵昱曾经给他说过的一段话,便脱口而出,以期挽回在陶谦心中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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