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短身材的黑胖子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不情不愿的许耽走没久,陶应身后传来一阵嘈杂、沉闷、急促的脚步声,陶应不用回头都知道是“金刚”典韦来了。
“主公!”
典韦放下扛上城头的桌案,立在负手而立的陶应身侧,默默紧了紧手中拎着的一对黝黑大铁戟,一对漆黑森冷的眸子,犹如两支利箭顺着陶应的眼神射向城外蜂拥而来的南平阳联军。
“恶来,你有没有赌过?”
眼皮狂跳的陶应,静静望着城外已不足一里的讨伐联军,努力调节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
“俺就赌过一回。”
典韦瞥了一眼陶应有些汗渍渍的双手,嘴角泛起一抹微笑,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
“济水边跟了主公!”
陶应手一顿,继而仰天发出一声惬意长笑。
“哈哈,人家是赌钱,恶来是赌命啊!”
随着这一笑,陶应心中仅有的一丝忐忑霎时烟消云散,浑身为之一阵轻松。
跟着典韦匆匆登上城头的卞氏,原本心中还充满焦虑,甚至有一种即将生离死别的惆怅与不舍,此时看到虽然孤零零伫立在女墙之上,却一副气定神闲、睥睨一切的陶应,不由痴了。
“夫君!”
陶应闻声回头,就见卞氏一手怀抱一坛酒,一手拎着两只酒樽,一双明亮清澈的剪水眸子正痴呆呆地望着他,陶应能够看出,卞氏的眼神,隐隐透出别样的光芒。
“常仪来了!”
陶应上前,从卞氏手中接过酒坛,轻柔地将她揽入怀,款款朝桌案行去。
“本不想让常仪来冒险,也担心常仪不喜,但又一想,常仪乃我陶应拜过天地的妻子,当然是与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做大难来临各自飞的无情鸟,所以便让恶来请来了常仪!”
紧紧依偎在陶应宽厚的胸膛,随着陶应亦步亦趋的卞氏,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陶应,袒露的笑颜,犹如红梅初霁。
“夫君做得对,就当如此!”
卞氏腾出一只胳膊,环抱住陶应的强壮虎躯,一双充满氤氲的眸子痴痴凝视着陶应的眼睛,郑重其事地发出誓言。
“今生今世,卞曦只作夫君一人的月亮!”
陶应低头,在卞氏螓首深深一吻,示意她在桌案一头坐下。
“常仪且坐,让我为远道而来的客人弹奏一首《迎宾曲》!”
陶应的眼角余光已看到距城不足五百米处扎下阵脚的联军,尤其那一尊骑一匹枣红战马、眼冒鬼火的黑胖子身影,异常的醒目。
“恶来,别挡着我的身影,不然城下听曲之人会误以为是蔡伯喈或者杜公良在表演!”
坐在桌案正中的陶应,将身边从蔡琰手中抢过的古琴放在桌案上,一边熟悉久违了的乐感,一边留意城下徘徊不前的曹操。
“常仪,斟酒!”
……
南武阳西城外,亲率三万讨陶联军的曹操,偏首斜视城头,一双幽冷的眸子已眯成一条缝。
“陶应小儿,安敢欺我!”
曹操瞅瞅犹如铁塔般矗立纹丝不动的典韦,又望望美艳绝伦媲美许飞琼、静坐斟酒宛若陌生人的昔日夫人卞氏,最后望向自顾自抚琴无视城外的陶应,冷厉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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