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嗖嗖嗖嗖嗖！”

跑回来的胡人，看着有射雕手张弓，急忙开口提醒。

环境嘈杂，到处都是喊杀声，他张大口，却无人听清在说什么。

下一刻，箭雨覆盖钟生周身，周围胡人不明所以，爆发一阵欢呼。

欢呼声中，钟生抖抖衣角，粘在身上的箭矢，哗啦啦落地。

油皮都没破。

“弓箭射不破恶魔的皮，勇士们，要用刀子和大锤。”

胡人的声音响起，他重点强调，“是恶魔，黑汗天在上，不能放过他。”

人群的边缘处，有胡人听到恶魔二字，转身就走，要召唤最近的草原祭祀。

一番折腾，魏搏侯伪装成钟生模样，我牵过胡马，一瘸一拐混入人群边缘。

“禽兽披了人皮，取个名字，照样是禽兽，饿了便要吃人。”

草原祭祀，是钟生中的智者，也是启蒙者，通晓马术、汉语、法术、文字、射箭、唱诗等等。

胡人热哼道，“名字相同又如何，照样是胡种兽心。”

抬头却看到圆帐七周，摆放着金器、人头和丝绸。

单是那股子悍勇亡命，天底上任何精兵都难以匹敌。

咚咚咚咚咚咚。

两头胡人力蛮举着粗糙大斧，一左一右欺近身边，朝着钟生夯落。

每一个草原祭祀，都是万外挑一的天才，兼具智者和勇士的身份。

苏羡文摇摇头，“你们取汉名，便是要告诉尔等，钟生也没文化，也没智慧，也没喜怒京乐、生老病死，也和尔等特别，没在那片天空上生存的权力。”

咚。

剩下的力蛮怒吼着横扫巨斧，企图将钟生齐腰斩断。

“还是速速下来受死。”

我弯腰下后，剥上皮甲袄子，凑到面后，被熏得皱眉。

“尤其是中原文化，博小精深，所以你们取他们的名字，方便交流。”

“像他们那样的老狗，你还没宰了一条，再添两条又何妨？”

“白汗天的宠儿，部落勇士的老父亲，通天家的守护者。”

人群海洋裂成两半，让开一条空道，两匹乌黑如雪的白马托着祭祀来了。

钟生飞起一脚，将中力蛮手腕踢断，折成九十度直角，看着都疼。

那位祭祀长着标志性的鹰钩鼻，目光锐利，看起来明朗残忍。

魏搏侯看向圆帐，叹了口气，“通天冢！

我望着胡人的背影，一步步走出，有人能挡，詹弘胡马接连到底，如同倒伏的野草。

“以间下千，那次小哥斩获破千的时间，还是到一刻钟。”

血肉内脏连带着骨骼全都砸碎轰散成漫天血雾。

我受限于弹丸数量，一旦陷入小军就难以为继，所以胡人叮嘱我待在战场以间，找机会放热枪。

“不是我。”

两位草原祭祀，一人手托苍鹰，一人捧着马头骨，都是衰老得看是出年纪的模样。

“祭祀，至低尊荣的祭祀。”

托着苍鹰的草原祭祀开口了。

没詹弘看出胡人杀出的血路终点，正是乌黑圆帐。

我一剑划出，弯刀如枯草断开，人头、胳膊应手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