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砖顿时冒出滋滋滋的黑烟,被腐蚀出一片坑坑洼洼的凹痕来。
范宁眼皮猛跳。
确定丹楼是炼丹的地,不是养盅的?
毒虫毒蛇毒蛙什么的,在这丹楼弟子面前弱爆了。
他拿出手帕熟练的擦了擦嘴,触碰毒血的手帕立刻被腐蚀成黑色的丝状物飘散。
“二位也是来查案的?”
他侧头问向范宁二人。
一开口,一股毒气扑面而来,差点没把范宁给毒得原地去世。
他赶忙后退,发现站在身旁的王公公早在对方开口前就往后缩了五六步。
显然是曾经成为过受害者,经验丰富了。
“不要意思,忘了戴罩子。”他适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从袖中摸出一個类似口罩的面罩,把嘴巴和鼻子罩住。
四周的毒气瞬时便散去。
王公公心有余悸的走回来,心惊胆战道:“赵大人,你长点心吧,上回把陛下和满堂朝臣毒晕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要不是国师面子大,你这脑袋早没了。”
啊?
范宁差点惊掉眼珠子。
这家伙竟有这么辉煌的战绩?
不知道该说他这身毒太厉害,还是陛下脾气太好,这都没砍掉他狗头。
“你是……”他诧异的望向王公公,愣了半晌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景福宫的陈公公!”
王公公重重叹口气。
他们打交道不下十几次了,没有一次这人认出他。
“哦,抱歉抱歉,我记错了,你是祥福宫的刘公公。”
“还不是?那你是瑞云宫的吴公公?”
“平凤宫的钱公公?”
“延……”
担心他把百家姓都念一遍,王公公拱了拱手,时常挂着笑容的脸上被无奈取代:“赵大人贵人多忘事,我是泰福宫的王公公。”
“哦?你是刘妃宫里的公公啊,我想起来了。”
他一副彻底恍然的表情。
王公公张了张嘴,最后没脾气点点头:“对对对,刘妃宫里的,赵大人来此作甚?”
“我是来……”
他说着说着忽然愣住,原地沉思起来。
“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该死的,怎么想不起来了?”
想了半晌都没想起来,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展开看到最后一条,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意。
“原来我是奉师尊的命令来这里查案的。”
范宁和王公公一头黑线。
这人才是丹楼里病得最严重的吧?
脑子已经出问题的感觉。
“你们都查到了什么,我也来帮忙参详参详,别看我这样,破案我是很擅长的。”他拍着胸脯道。
范宁嘴角咧了咧。
现在刑侦行业都这么卷了,不仅道士进来抢饭碗,连脑子坏掉的也想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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