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周卓敲了敲用点力就能推倒的破栅门。
“来了!”片刻之后,有书生打扮青年来应门,面瘦发枯,神色局促,形象寒酸,尤其是被周卓的无形气势一逼,讷讷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有客至,不请入内说话么?”周卓带着几分谐谑口吻轻松说着,还亮了亮手中提着的礼包。
眼角的余光,则瞥了瞥探头探脑的邻居。
穷,不等于善,尤其在这个世界,与人为善,往往是弱者的自保手段,演的成分很大。如果有机会,那便可骗可暴、可匪可盗。他前世在这老城区,差点因傻甜皮囊好,而被拴在暗房里被当鸭……
“哦,里边请。”年轻人似乎也清醒了一些,边礼让,边补了句:“寒舍简陋,请多包涵。”
入了院,又进了宅,说话便不虞被听到了。
不过考虑到这种破屋的隔音效果,周卓还是用了些简单手段,比如,不着痕迹的使用了一张符箓。
嘴上则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吾名周卓,字不凡,此来,正是为寻仙迹。”
“不凡兄,我这穷困陋室,哪里来的仙迹?”
“祖上来。”
这时,里间传来苍老女声:“冬生,是谁来了?”
冬生是黄彰乳名,在这虞城,能这般喊他的,也只剩老娘黄李氏。
黄彰正琢磨着怎么解释,就听周卓宏声道:“秉老夫人,晚辈周卓,慕观化先生之名而来,求购一卷画。”
观化先生,又称浊翁,是这一地区的名儒。
黄彰一度拜在其门下读书,且颇受其照顾。
奈何这位名儒突然仙逝,而黄彰则接连遭逢祸事,平时又不善经营人脉,无人帮衬,以至于落魄至现在这般地步。
当然,这都是流于表面的东西。
这观化先生其实是位修士,而领其入道途的,正是黄彰的高祖,也就是爷爷的爷爷。
所以说,观化先生照顾黄彰,自有隐情。
打补丁的帘子掀起,一位妇人出现在周卓视野中。
年岁其实没多大,但受贫寒拮据之苦,面有菜色,发枯肤黯,显老,唯一的体面,也就是干净了。
“老身黄李氏,见过郎君。”
这一登场表态,周卓便知,这是黄李氏信不过儿子的办事能力,主动出面代其与自己交涉。
按照这个时代的礼法,这么做挺失礼的,并且等同于将自家顶门立户的爷们儿给埋汰了。
但周卓不介意。
他这次过来,本就没打算行坑蒙之举。
一方面,他看不上那等靠着先知优势,白菜价拿宝,然后洋洋得意自己有眼光,捡了漏,转手就赚百倍钱的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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