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你之过,某今日在官家面前,一句话插不上嘴,那时候,你可知某心里在想什么?”
辛兴宗跪在地上,身子不自觉地发抖。
童贯微微俯身,两道如弓弯眉拧紧,狭眼流露丝丝凶戾:“某在想,身边若是有人胆敢自作聪明,偷奸耍滑,这种人只怕留不得!”
辛兴宗脸色煞白,咚咚磕头,脑门一片青红:“太傅恕罪!末将知错,请太傅宽恕!”
童贯端坐身子,脸色淡漠:“说吧,赵莽入京一事,为何不报?”
辛兴宗浑身被冷汗浸透,哪里还敢撒谎,战战兢兢地把事情原委说出来。
“刘光世?”童贯想了想,“他和赵莽有何旧怨?”
辛兴宗哭丧着脸道:“二人有何纠葛,末将也不清楚,只是听刘光世说,赵莽在杭州多次与他作对,得知赵莽要入京,就托末将给他点小小教训......”
童贯哼了声:“刘光世胆敢把手伸到某身边来,胆子倒是不小!
莫不是以为,他父子升了官,就可以不把某放在眼里?”
辛兴宗挤出谄笑道:“刘氏父子全仰仗太傅提携,陕西、河东诸路兵马,哪个不是太傅部下?
刘光世哪敢和太傅作对,只是此人气量狭小了些,想给那赵莽找些麻烦......
末将也是一时糊涂,竟然听信他的鬼话,真是罪该万死!”
童贯斜睨着他,忽地朝厅外大喝一声:“赵鹤寿!”
“末将在!”一员青袍挎刀武官大踏步进到厅中。
童贯淡淡道:“从今日起,府里事务由赵鹤寿掌理。
你马上动身赶往封丘,督运粮草军械,每五日一报,不得有误!”
辛兴宗面色变了变,哀求道:“末将想留在太傅身边听用......”
童贯冷冷打断道:“如果再出差错,某必定不轻饶,去吧!”
赵鹤寿抱拳道:“辛将军请,马匹已经为你备好,就在府门口。”
辛兴宗眼底怒色一闪而过,见童贯面无表情,知道此番触怒太傅,再无转圜余地,只得爬起身道:“太傅放心,末将一定牢记太傅吩咐,尽心办差,绝不出差错!”
童贯嗯了声,没多做理会。
辛兴宗心里拔凉,恨恨地瞪了赵鹤寿一眼,退出厅外,带上两个亲随出府离去。
童贯站起身,“走,随某亲自走一趟桑家瓦子......”
正说着,一名府里仆佣匆匆入厅,在童贯身边附耳低语几句。
“嗯?”童贯眉头一拧,挥挥手让仆佣退下。
赵鹤寿忙道:“太傅,出了何事?”
童贯负手踱了两步:“方才有消息传回,朱勔次子朱汝功,带着郭俊中,也去桑家瓦子,找那赵莽去了!”
“郭俊中?”赵鹤寿想了想,“可是那位,上届武举的头名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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