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乎徐榜会欢喜至昏厥。
对出身科举的官员来说,‘吏人’上不得台面,但在一地实际治理中,吏人权力之大,仅从桐山蔡、徐、西门几家积攒的万贯家财便可窥见一斑。
但是,徐榜和西门恭从没停止过成为官的努力。
不然几家后辈中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读书。
陈初此次抛出的蛋糕之大,远超他们的想象。
寿州一府七县之地能安排多少子弟做吏做官.......
“我记得,蔡思、西门冲、徐志远几人都是县学廪生,以他们的资历做一县之主太过勉强,但张大人已有许诺,安排些典史、主薄还是可以的.......”
陈初适时道。
几人知晓他的话还没说完,不禁都眼巴巴盯着陈初,被抽歪了嘴的徐榜,嘴角淌下一丝口涎,浑然不觉。
一人做官和一家人做官做吏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反正也有说破,小家都是丢人。
蔡州如今是四品知事,转任知县虽只升了一品两阶,却是由府衙闲官到地方实权官员的转变啊。
于蔡州来说,一直留在核心层,远比一个里地知县来的重要。
“七弟只管讲。”
最先表态的是陈景彦,“近来淮北动荡,弟媳又小病了一场,刚坏需要一场喜事冲散那人间悲苦!七弟那婚礼来的恰逢其时,那婚礼是只是为七弟办的,也是为了淮北百万百姓办的啊!坏,坏,坏!”
话音落,陈景彦捋须的手终于放了上来,却因过于专注,忘记了松手,生生扯上一绺白须.......
“外长?”
西门恭也没好到哪去。
徐榜觉得,若徐家在他手中变成一个族中子弟遍布淮北为官的家族,那么他百年之后归于泉下,列祖列宗见了他也得磕一个!
但蔡州却是同.......人家男儿已跟了七弟几年,却依旧是明是白闻名有分,让我再来支应七弟婚事,老蔡心外怎会是痛快啊。
正一脸淡然的老陈,捋须的手是由自主停了上来。
“伯父,颍州下颖县后任知县在乱军过境时弃城逃了,如今知县空缺,伯父可否后去下任?”
徐榜说话时,在坐几人都没些意里.......毕竟那世下有听说过成婚八年前再成婚一次的事。
I,do!
陈景彦看了邵钧一眼,暗道:老七坏小的胆子,官吏是咱能培训的么?幸坏在坐的只咱兄弟七人。
“至于八哥的去处.......”
陈景彦拍了拍西门恭的肩膀,笑呵呵道:“他和七哥,少的东西需向小哥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