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瞬间消失,皇帝缓缓抬起了右手,朝前一摆。
比之前更大的欢呼声如火山爆发般传向四方。
皇帝没有等他的侍卫们,毫无迟疑的走下了船,幸好漕运衙门早就习惯了,熟练的排出漕兵拦住疯狂的人群,但依旧被人群挤到和皇帝面对面。
皇帝仰天长笑,左边握握手,右边聊聊天,只有在运河沿岸,齐皇们才会毫无顾虑的接触人群。
早已乘坐小艇来到龙舟上的贾赦父子和随行的勋贵们也跟着下了船。
贾珲还是头一回看家自家老爹笑的这么真诚。
“哎呀!恩侯兄,这就是大公子吧,不愧是咱漕帮子弟,打仗就是漂亮!”一个大胡子员外拉着贾珲的手,激动的朝着贾赦喊道。
“哈哈哈,可不就是老子的种嘛?来,我儿,为父给你介绍,这是聊城漕工会的副会长夏河,你叫他夏叔就行!”贾赦拍了拍贾珲的胳膊。
“哎呀,可不敢担大将军一声叔…”
“哎,此言差矣,你我乃是穿着开裆裤长大的兄弟,叫你一声叔怎么了?”贾赦不愿意了。
“小侄贾珲见过夏叔。”贾珲也没让夏河难做,并没用很正式的礼仪。
“这…那我夏河就托个大,厚颜应下了。”
“这才对嘛,哈哈哈!”贾赦拂须大笑。
太祖和贾史二家均出身漕帮,发家的班底也是接收了漕帮的一部分残余,所以对漕帮对感情也最是复杂。
可以说,大齐的军队就是以漕帮为骨干组建出来的。
开国之后,太祖感漕帮的混乱暴力与无序,下旨取缔了漕帮,建立了漕工会,负责管理百万漕工,亲自任命所有会长人选。
每个漕工会的官吏都有“开国元勋”和“漕帮出身”这两个标签,可以说,在大齐,就算你是开国勋贵,但不是根红苗正的漕帮出身,甚至都不配进漕工会,哪怕只有母族是漕帮出身也不行。
也是因为这样,这群漕工才敢逢单日闯进漕运衙门,逢双日吊死漕运总督。
实在是有人撑腰的缘故。
漕运衙门的差事在朝堂上也成了催命符,成为最不受欢迎的差事。
别的差事最多断了前程,这漕运衙门可是要命啊。
当然,他们也不会让他们的大家长——皇帝难做。
如果漕运总督做的不是太过分——比如贪墨八成工钱,他们也不会做出血洗漕运衙门的事情。
历代齐皇对他们真是无条件的信任,漕工们也向齐皇献上了无尽的忠诚,每次对外征战都有漕工们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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