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一大清早的,谁又惹着您了?”
借着正屋昏黄的灯光,李胜利看了看盆里的衣物,是自己不想穿的蓝色夹袄。
他喜欢穿黑色的衣服,而老爹跟弟弟却对蓝色的衣服情有独钟,也算是各取所需了。
与李胜利布扣夹袄直接上身不一样,老爹跟弟弟的夹袄,都要让老娘改过才穿的。
改的方式也简单,摘去布扣,缝上棕色的塑料衣扣,再缝好扣眼就成了。
盆里这套还带着布扣,一看就不是老爹跟弟弟的,弄不好就是小舅昨晚吐身上了。
“除了你还有谁?
喝喝喝,给你小舅都喝尿裤子了,两瓶酒五块钱搭上不说,我还得给他洗衣裳、晾被窝。
再带着他喝大酒,我抽你!”
想到亲兄弟被大儿子灌醉尿了一身,韩金花就气不打一处来。
两瓶通州老窖加酒票,五块钱都打不住,一顿造了五块多钱不说,大冬天的她还得洗全套。
依着往常的脾气,见了大儿子她早就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了。
但现在不成了,大儿子有了营生,还是要跟人打交道的医生,一嘴巴下去她心里是畅快了,但儿子就没脸出去见人了。
“妈,这事儿赖我,我就是想看看小舅酒品,这不喝多也不成啊!
我看小舅是个人物,今天我就带他去挑衣服,这两天再看看能不能给他在城里落个户口。
不过这事儿有点难办,得看机会。
妈,小舅的被窝还是在屋里晾着吧,他刚来,别再让人给看低了。”
李胜利的一番连消带打,直接就把老娘给说懵了。
五块的酒钱、晾被窝、找饭辙,在落户城里面前都成了毛毛雨。
这个时候落户城里有多难,韩金花很清楚。
中院的秦寡妇,不就是农村户口?要不是有轧钢厂的工作在,贾家就属于需要精简的人员了,是要被赶回原籍的。
当然,赶回原籍不是官面说法,减轻城市压力,动员返乡才是正经的说法。
进的少出的多,就是城市户口的现状,现在想要在城里落户,比找个正式工作,简单点有限。
除了精简人员之外,还有两个限制,限制农村户口进城镇,限制城镇人口进城市。
自家兄弟韩金虎是个什么物件,韩金花很清楚,他这样的落户城里,正经路子根本就走不通。
“胜利,给你小舅找个饭辙就成,落户口那是要花大钱的,可能比买房子都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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