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碎了一地的瓷片,徐言无语了,这到底在抖什么啊?连个碗都接不住。
楚夕熟练地跪地,嘴里呢喃说着对不起。膝盖恰好跪倒了碎瓷片上,血流不止,可楚夕却还是没任何反应,双眼无神,就像失了魂魄一般。
察觉到不对劲,徐言连忙将楚夕抱起,放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全程,楚夕都是痴痴的,目光呆滞看向前方,和真正傻子没什么区别。唯独四肢在不停地颤抖,嘴里一直念叨着“对不起”。
在袖兜处,徐言发现了一张被揉成一团糟的白纸,上面还能看到些许残留的粉末。
“当初还以为和媳妇一样,只是性子呆了些,现在看来,这就是纯纯的傻。大概率是那种连下雨都不知道回家的!”
徐言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表达此刻的心情了。
银珠粉,是由罂粟花和大麻混合制成,算是比较原始的毒品。可以缓解疼痛,麻痹神经,具有极强的成瘾性。
徐言熟知这玩意也是从前世看的某部电视剧里认识到的,就连号称“绝世好男人”的“尔康”沾染上这玩意都会打老婆,可见这东西是有多毒。
楚杰把银珠粉交给楚夕,目的就是想通过这东西来控制徐言。可谁知道楚夕这个憨货,竟然把银珠粉全吃了,就算不愿意下毒,可以直接扔了啊,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而且看起来,楚夕服下的银珠粉的份量,还不少。
徐言回忆了一下,“排毒”的最好方法就是加快新陈代谢,比如出汗之类的。
可就楚夕这个情况,让她出汗是不是不太容易?没办法,徐言只好找了几床棉被,一股脑全给楚夕盖上。
处理完一切,拍了拍手,自言自语说道:“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反正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已经让人去叫大夫了,能不能活到大夫来,就看天意喽!”
“唉,我徐大善人还是太善良了,连傻子都救!”
糟心的事还没完,徐言刚回到大殿上,就有人来报,说一个时辰以前,就在徐言刚回宫的时候,尤树林返家途中,被刺客当街杀害。
听完消息,徐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个楚杰就不能多等等,心那么急。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至理名言“急狗不得热屎吃”嘛?
罢了罢了,随他去吧,反正也蹦哒不了几天了。
“代王诏:左丞相尤树林当街遇刺,乃大齐殇,命右丞相楚杰,携河外府令,共审。务必查清凶手,以慰左丞在天之灵。”
看似是让楚杰查凶手,可谁都知道,凶手就是楚杰。自己来查自己,这不就是徐言的妥协吗?
简简单单一封诏书,可把楚杰给神气坏了。
“看来小妹那边起作用了,以后这大齐,将是我楚家的大齐。国王,那阮志才做得,我楚杰为何做不得?”
池边喂鱼的楚长英,看着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的大儿子,苍老的脸上冷笑起来:“原以为只是会咬人的金鱼,没想到鱼还要跃龙门,变不成龙也就罢了,小心摔死了。”
楚杰脸色凝固,不知道楚长英说的是什么意思。
“父亲,你说什么?”
“哼”楚长英瞪了一眼,也没了喂鱼的兴致,转身准备离开。临走时留下一句话:“晚上找两个女人送过来。”
楚杰满脸的莫名其妙,父亲已经好久没碰过女人了,现在让他送女人,还是两个。
“难道是,‘老骥伏枥’?”
天空飞过一只鸽子,楚杰平白有些心慌。既然楚长英有想法,楚杰可是大孝子,必须满足。
“父亲这个年纪,一般的应该没兴趣,得找到更‘赤鸡’的。对了,前两天刚买来的两个昆仑奴,虽然已经被我用过了,但是……嘿嘿!”
脑子遐想着,弯着腰,三步做两步朝房间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