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坚持了,陛下再不允,又待如何?此般,难道又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宾之兄之意我何尝不知,但若以吾等内阁先行之,不可?致君以尧舜,为朝廷为社稷,吾等当……”
“于乔,你啊!”
刘健笑着摇了摇头,:“都快知天命之年的人了,还是这般急切。”
“于乔,宾之之言有理,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朝堂政事,更不可非此即彼。作为我等阁臣,一切事由亦当纵览全局。”
“走吧,今日时辰耽误不少,内阁里诸事繁多,还等着我等处理呢……”
刘健未再多言,脚步略加快了几分,径直离去。
“首辅……”
谢迁还待再说,只见刘健已经离他们有了些距离,他正欲追上。这时,李东阳笑着拦住了他。
“于乔啊,一切都等陛下召对时再说吧。”
谢迁有些气恼,闷闷道:“嗬!好,既然首辅和你这次辅皆言如此,那就如此吧。我有言在先,若是此事因我等不作为使得张家兄弟再次逃脱罪责,立不下这规矩……哼!”
谢迁轻哼一声,袍袖一挥,未再顾身边之人。
罪责,又能有多少罪责?
纵然满朝文武同心一致,逼的陛下严惩,又能如何?再者言,即便严惩灭了一个张家又能如何,说不得,还有周家,纪家,刘家。
而规矩?什么事可以一蹴而就?
与其强行使得受罚,我倒更希望陛下能轻拿轻放。
他知道,估摸着这会儿,陛下已经回转內宫。看着那两人,大概,陛下已在想着如何善后了吧?
陛下可是仁君,总归会给满朝上下一个交待的。
于乔啊,陛下御极十一载,早已不是当初的陛下,作为阁臣,可不能再如当初了。
李东阳回首看了看远处巍峨的皇城殿堂,淡然一笑。
忽然,一个灰蒙蒙的光点突兀出现,李东阳看的一楞,眨了眨眼睛,再次定睛看去,无迹可寻。
……
皇城内,
乾清宫侧殿。
弘治帝朱佑樘刚一退朝就赶回这里,此刻的他,眉头紧锁,脸色沉重异常。
此刻的他,确如李东阳所想,刚奉天殿上,一时恼怒,顺了那给事中李绅的弹劾,金口一开三司会审之后,他就后悔了。
还有此前谨身殿的事,罚肯定要罚,否则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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