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轻声,但客栈挺安静,张延龄的声音依然清晰的传到在场人的耳朵里。而这些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随张延龄说,倒是让张延龄底气足了。
说到底,张延龄跟大多的富贵人家一样,不怕摊开了打摊开了说的冷静人。他家有后台呢,冷静的人不敢把他们怎样,怕就怕那些脑子一热就瞎干的凶人、混人,之前他几次冲出客栈,被人堵了回来,虽说对方未曾真让他们这边死人重伤,可有些砸伤磕伤是难免的。且那个豁出去砍的气势,够吓人的。
人底气回来了,脑子似乎也灵醒了,顿时有些恍然道“嗨,哥,有点问题呢!”
张鹤龄笑了笑,不置可否,问道:“地契呢?”
张延龄回道:“我府上管事张贵那,前晌我先派出去的人回来,张荣去向你求救,张贵亦是未回,应是还在附近飘着,或是去了大兴县衙。”
张鹤龄点点头,转头看向家丁那边,手招了招。
家丁头目快步走了过来。
“你……”
张鹤龄发现,直到现在还不知他带出来的家丁头目叫什么,还真有意思。于是,他问道:“你叫什么,在府上几年了!”
“回老爷,小的卢琳,王首双木林,在府上当差已有4载。”
“卢琳。”
一听姓卢,张鹤龄顿时恍然,要么怎说眼熟呢,一可能是家里家丁,一定见过,另则,和卢管家倒是有几分相像。
张鹤龄笑着问道:“卢管家是你?”
卢琳恭敬回道:“老爷,家父却是府里的管家,小的是二子。”
“呵呵,既是卢管家的二子,怎四年才做的个二等家丁?”
“回禀老爷……家父曾言,宰相必起于州郡,猛将必发于卒伍,虽小的只是在府里做事,没有为将为相、朝堂官员那般高度。但其做事的质性却是相通的。不历底层,不知谋事,终会少了些历练。
小的兄长当初亦是在庄子上干了3年跑腿打杂的活儿,才升的小管事。虽说底层,但因家父的职事,比起一般人可要好的太多。且,小的四年做了这个二等家丁,不慢了!”
“哈哈,卢管家他,还真是……”
张鹤龄笑了笑,这个卢齐确实有意思。安排自己儿子来府上做事,却是从底层做起,他一个大管家,他儿子即便再底层,也不可能真的像普通底层一样。
左右一是锻炼了,二也是不会像骤起的仆役二代那样,受人抵触。且,更有意思的是,一个5、6年,一个4年,两个儿子在府里做到现在这个位置,卢齐竟然皆不曾往他身边送过。
他大致猜到了原由,这不,大概是心思通了,上午一番深谈托付,如今人就来了。
晌午后卢齐带人下庄子,家丁仆役护卫带了不少,至于都带谁,亦不用向他汇报。结果就是,整一个侯府,家丁仆役护卫加一起几十人,除了负责后院的那一队,前院听差的,职位最高者是卢琳这个二等家丁。
在侯府,通常带队出去,除非护卫头领,否则其他护卫只是打手,若是拿军队来做个比方,护卫是兵,而家丁却是将。因为一般情况,家丁平常做事更多更杂,也更能体会到主家的意图。当然,是被提拔起来的高级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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