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冷声道:“废什么话,现下便是让你说话,今日,朕给你这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谢迁一看不对,赶忙出班,奏道:“陛下,寿宁伯之事尚未处置,还请陛下,先处理弹劾之事。此方为当前大事……”
朱佑樘摆摆手,拦住了谢迁余下的话,道:“让他说,朕倒也听听,还有何事比他的事还大?”
谢迁正欲再言,他可是知道,张鹤龄有些辩能的,那一天的正面交锋,后来听说的皇宫里发生的张周二家之事,他都是有所了解。因而,他可不想让张鹤龄说个其他的事节外生枝。
“臣谢陛下!”
然而,张鹤龄可不理睬谢迁的动作,根本就没有一般朝臣看到大学士要出言后的礼让三先。
张鹤龄面色一肃,奏道:“臣请陛下下旨,立即捉拿巡查东城察院巡城御史,吴尚……”
“张鹤龄,你殴打御史,私自囚禁,图谋不轨,还敢御前……”
吴尚本懊恼被谢阁老先站了出来,他不好争抢,但现在张鹤龄说到他了,还要捉拿他,他感觉机会来了,赶忙就冲了上去,手指着张鹤龄一字一字的控诉。
然而,他忘了兵马司的教训,或许他觉得,张鹤龄不会在御前如何,当他身形近前,手伸出以后,便被剧痛生生的把话压了回去。
只见张鹤龄陡然抓住吴尚伸出的手,用力钳住,反手一扭,接着身形游动,顺势压下,吴尚忍不住跟着跪了下来,张鹤龄右腿伸出呈弓状抵住吴尚的后背,再一用力,吴尚被彻底的压趴在地面之上。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在乾清宫中声声回荡,让人听着就觉得疼。身体疼,脸上、心中更疼。
一众大臣被陡然的一幕惊的微微愣神,即便连朱佑樘也是楞住了。
自家这个舅子,这流畅的动作,看着还真像那些回事。
只是,他马上就想到了现在是干嘛,是在哪儿,脸上不由有些发黑,这是越闹越没谱了啊。真让人头疼。
“啊~张鹤龄,你……大胆……”
吴尚被压在了地上,脸都贴住了地砖,但他仍是倔强的指责着张鹤龄。似乎也是提醒了殿中的大臣们。
已年近花甲的老将英国公张懋,此时眼睛微眯了眯。刚之前所有事他都无动无衷,是真正的无动无衷。作为勋戚中的顶尖人物,他不会对外戚和这些小官们的事感兴趣,除了都督府和军事、军制,其他的他都不敢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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