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样的天文数字，才仅仅过了数年，就只剩下了一千了。

段红璃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其实也没还洛暮多少钱。

大部分的债，都被洛暮自己免除了。

虽然每次他都会以此为借口要段红璃帮他做点什么危险的事，中途还以各种理由借口扣钱，但最终免除的欠债依然庞大。

有时候，洛暮有一点小事，比方跑个腿什么的要段红璃帮忙，也会直接免除好几百源石，已经比大部分任务的报酬都要丰厚了。

这所谓的债务关系，实际上并不纯粹。

“是吗？”姜雪凝还是有些疑惑，“既然快还完了，为什么师姐你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这……”

“……嗯，算了，我不问了。”

见段红璃似乎不太想说，姜雪凝也不再追问，她转而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那，为了让红璃师姐你心情好起来，其实我有一个惊喜要给你。”

“惊喜？”

姜雪凝点了点头，随后神秘兮兮的，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了一个沉甸甸的空间袋。

“锵锵锵！”

“这是……”

看着硬塞进自己手里的东西，段红璃感到了惊讶，她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哼哼，没想到吧？”姜雪凝解释道：“其实，昨天殿主来过，她说你已经连着好几年都是我们离源殿完成任务最多的人，贡献极大，所以特意要我将这一千源石转交给你，以表奖励。”

“……一千源石？”

段红璃愣住了，有了这一千源石，那就意味着，她可以还清债务了。

她与洛暮的债务关系，将迎来完结。

“……”

段红璃心中并没有感到什么解脱的轻松感。

相反，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了似的，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红璃师姐？”

段红璃并没有如姜雪凝想象中的那般露出欣喜的神情，反而露出了一种姜雪凝此前从未见过的，难以言说的复杂神情。

“……不，没什么。”段红璃再次强撑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脸，“太好了，居然是一千源石，我还是第一次拿到那么多钱……”

“……”

姜雪凝沉默着。

她看得出来，今天的段红璃很奇怪，到底发生什么了？

不过她觉得现在也不是去追问的好时机，还是等以后看情况再说吧。

随后，段红璃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离开了委托殿。

只是，她的步伐很沉重，完全不像是一个可以还完债的人。

甚至比以前负债累累时要沉重得多。

带着一千源石，段红璃并没有去找洛暮，而是来到了天剑城。

但段红璃也没有去做什么，她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天剑城，愣愣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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