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还是坐火车。

姜白现在感觉坐这种高级软卧也挺有意思的，至少路上还能有个伴儿，也不无聊，但又不至于太过喧嚣。

但就在火车上的第二天上午，本来他正在和苏柔交流，但此时忽然接到了王保强的电话。

“喂，保强，怎么了？”

“哥，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姜白听着电话里王保强的声音有一点难过，还以为是对方遇到了什么困难：“什么事儿？是要用钱么？用多少？别不好意思开口，虽然我现在也不多，但也能帮你周转周转。”

保强整天跟在自己后面一口一个哥，如果真出了什么事自己能帮还是要帮一下的。

“不是钱，是我之前拍的那个电影。”

“电影怎么了？”

“那个电影没有过审，我问过李导演了，他说提交了好几次都过不了，现在他也不打算上了。”

“过不了审啊。”姜白叹了口气，“其实也正常的，这种现实题材过不了审也很正常，保强，你别难过，反正伱演完这部戏，片酬不也拿到了吗？”

说完姜白顺手拍了一下苏柔的脑袋，这小妮子趁自己打电话的时候使坏，没大没小的。

“可话是这么说，但我人生中拍的第一部男一号电影上映不了，还是很难过的，虽然我也不想让我认识的人看到我拍那种镜头，但现在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李导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的？国内上映不了可以考虑一下国外，外面的审查稍微松一些，说不定能在外面卖掉。”

“真的吗？”

“那当然了，很多导演就是这么操作的，不知道你听说过姜闻没有，我这次来j就是和他合作拍电影，他之前有一部影片就是国内上映不了，直接拿到戛纳评奖去了，结果拿了好几个大奖，但后果就是回来之后被禁五年不能当导演拍戏。”

“这么麻烦啊，那我还是不和李导说了。”王保强听到姜闻把电影拿到外国去评奖，回来还要遭受处罚，顿时断了跟李导这样建议的想法。

“没事，说一说呗，反正我感觉就算是你不说，他大概也会这么做的。”

“那我就更不用说了，到时候李导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管国内国外，反正能上映了我感觉就挺好，不算白拍。”

姜白笑了笑：“你小子还挺有追求的，行了，就这事儿吧，别的还有没有？”

“没有了，姜哥，我就是跟你说一下这个事。”

“行，那先就这样，我在火车上信号不太好，一会儿能听到，一会儿听不到的，说话还得靠猜。”

“好的哥，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