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九不耐烦了,“我要你们现在去看现场!”
可是我们不敢去啊,众捕快心里发苦,开什么玩笑,军队上的人,还有很多司修甚至化修……我们可全都是制修。
“嗯?”雁九眉头微微一皱,“这是……怕查到相熟的人?”
“大人见谅,是我们胆小,”捕长很痛快地表示出自己的胆怯,“我们也就是管理一下普通人……大人们若是跟着去,我们就有胆子了。”
雁九很干脆地点点头,“那你们找马吧,要快……谁想跟盗匪偷偷串通,也随便他。”
“绝无此事!”众捕快齐齐摇头,大声回答。
这四个字,他们喊得信心十足——谁若是有门路搭上化修,还至于在这小县城混吗?
马匹很快就找了过来,八个捕快人手一匹马,又有四匹马去拉马车。
在套上马车的时候,四匹马有点轻微的抗拒——马通灵性,它们看到了死亡的同类,在车辕处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又看到了鲜血,心里也是惶恐的。
八个捕快跟随马车前行,后面还有两个步行,那俩带了五十人的丁壮,属于后续支援部队。
事实上,这些后面的丁壮,主要的作用就是搬运尸体。
重回现场之后,大家发现,不少死者的衣衫都没了,很显然,有人来发死人财了。
现场相当地血腥,不过中土国的人,基本上没有圣母病患者,而且来的还是丁壮,若是不能接受这样的场面,还要被人耻笑。
当然,有些人面色发白,那也是正常了。
再回到壶瓶县,就是下午酉时了,不但壶瓶的县令来了,连武陵府的捕长都来了,同行的还有武陵通判和军役房正使。
军役使来得有点不情愿,但是他没法不来,朝安局的人在武陵府被军队袭击,他要是敢不来,朝安局收拾他,根本无需考虑郡房的反应。
不过来了之后,看到那四匹中箭的马,他就知道麻烦大了,绝对是鹅翎破甲箭,而且绝对不是死了以后插上去的。
等雁九一行人回来,他都没兴趣验看对方的身份——事实上他也不敢,往日不敢,现在更不敢火上浇油。
他就验看着那二十几具面容清晰的尸体,想在里面看出点什么。
武陵府的通判,倒是正经地验看了一下雁九的腰牌,他不是一府的正职,而且要求合理,并不怕惹恼对方。
武陵军役使看了半天尸体,也没找出个熟人,他的记性一向极好,跟军队接触也多,最少能认出近千名的军人。
所以他犹豫一下,还是干脆地发话,“这不是本郡的军人,起码不是本府的。”
“蒋军使,”那中年捕长闻言,赶紧捧出一个盒子来,盒子里是一个腌渍过的人头,“这名化修,您认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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