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不知刘兄等人,为区别于新墨门,到时如何自称?”
刘禾道:“为区别于善公主和那些坚持新墨学的墨者,我们在人前,将以‘墨守’自称,表示自己无意与上层作对……”
宁江道:“不妥,在当前这种情况下,蛮军也好,乡绅也好,都不免谈墨而色变。既然要与新墨门划开界线,甚至在明面上与新墨学作对,你们何不干脆脱离墨家?”
刘禾错愕道:“脱离墨家?”
宁江笑道:“你们便明着告诉世人,你们虽然是墨家门徒,但耻于与新墨学为伍,为示清白,不再以墨者自居,而是别开新派,另立一家……”
刘禾道:“什么家?”
宁江道:“农家!先秦时,农家同样也是诸子百家之一,脱胎于墨家,却又与墨家不同。始皇帝焚书,却不焚农家书籍,何也?自然是因为农家的理念,最是无害。修饥谨、救灾荒,农为本,商为末……这是任何一个当权者都乐于见到的。墨守虽好,不如干脆以新农家自居,墨为骨,农为表!我也会派出一些天地会的人,加入农家,帮刘兄在长河两岸站住脚跟,助刘兄一同‘批判’新墨学。”
善公主与刘禾对望一眼,不由得一同点头……以农家自居,的确是更有利于让高层相信这一新冒起的组织的无害性。
当下,三人便又讨论了一下具体细节,之后,刘禾便告辞离去,带了一批人,悄悄离开了伏熊谷。其后,全新的农家,便在华夏的土地上开始扎根,他们以劝农劝桑、批判新墨学为己任,颇受畏惧新墨学的地方官绅的欢迎,而新墨学,却也在他们不断的妖魔化下,悄无声息的扩散开来,并逐渐为天下百姓所知。
刘禾离去后,宁江便随着鸾梅,一同到了伏熊谷深处的虎涧边,见到了另外几位墨门高层。
其中一人,自然是他早就已经熟识了的嶕峣老道。常年隐居于终南山,如今却是与善公主一同,成为最早一批宣扬新墨学的墨家领袖,此刻的嶕峣老道,看上去干劲十足,
另有一人,身穿麻衣,脚踩麻鞋,腰间配着的是几乎快要生锈的铁剑,古板而又一丝不苟的样子。在鸾梅的介绍之下,宁江才知道,这人便是“冷面判官”古山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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