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书生论国,老者便在墙角边找了个位置坐下,饶有兴致地听了起来。
不过没过多久,老者就眉头微皱。
除了老者,秦书淮也是眉头一皱。
看来这几个书生都和在朝的文官一样迂腐,袁崇焕只不过取得了一次宁锦大捷就把他捧上了天,就连擅杀毛文龙也被他们说成了“计除奸贼”,以为辽东局势已定,也是可笑。
君不见数月之后,己巳之变就在眼前?
穿越前秦书淮就对大明文人很有看法,现在又听到这么荒谬的所谓“论策”,加上酒精的作用,便忍不住也掺和了进来。
对三个书生说道,“三位兄台,此言差矣!”
三个书生一愣,细细打量了下秦书淮,却见他不过是个粗布衣衫的武夫打扮,顿时轻蔑地笑了起来。
青衣书生不屑地说道,“兄台怎么称呼?在下李敬臣,家师严承宽,乃是东林书院讲学,不知兄台师承哪位先生门下?”
东林书院便是东林党人的信仰圣地,也是大明读书人心中的圣地。青衣书生说自己是东林书院出来的,就好比现在人说自己是哈佛剑桥出来的。
不过大明朝之亡,起码有三分之一的原因得归在东林党人头上!
饭馆中众人一听三人来自东林书院,顿时都仰起头,用一种无比崇敬的目光看着三人。
然而秦书淮却是轻描淡写的一笑。
“在下秦书淮,只是一粗鄙武夫而已,自及不上几位兄台出身名门。不过,几位兄台的辽东策论,却实属荒谬,在下忍不住想说两句。”
青衣书生脸上闪过一丝愠色,不过马上又很有风度地一笑,说道,“哦?那兄台有何高论?”
秦书淮说道,“极为兄台说贼夷已是强弩之末?呵呵!崇祯元年二月,贼首黄台吉亲率铁骑在敖木伦击败多罗特部。九月,后金又征服察哈尔。如今蒙古多部已归顺后金,后金实力比之当年只强不弱,你们可知?”(注:明称皇太极为黄台吉)
三个书生面面相觑,要说四书五经他们倒是精通,但是说起时政,他们能知道的渠道就极为有限了,秦书淮所说的他们完全没听说过。
锦袍老者端着茶盏,听得微微点头。
秦书淮又道,“几位又说袁督师固守辽东,后金贼夷必不可过,此话不假。不过,诸位可想过,贼夷铁骑入我大明甚至攻我京畿,并非只辽东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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