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润一边大口喝茶,一边冷哼。说,还能去哪里,找下面的经销商,求爹爹告奶奶,求他们再进一点货,好歹把我这个月的kpi给完成了。你的工资是固定的,也就那么多点,没有进步的可能。我这边还好,绩效至少多劳多得上不封顶,还有希望。
听到她的指责,周山水却不生气,反笑道,是是是,太太你是我们全家人的希望。
说来也怪,以前两人还有婚姻关系的时候,许润一说如番此类的话,周山水感觉男子汉的脸面受到极大挫伤,通常都会大光其火,最后演变成夫妻间的一场不可收拾的争吵。现在离婚,反觉得她的抱怨可以理解,因为无所谓了。
“什么全家,谁跟你一家人?”许润斜视前夫哥一眼:“说说吧,飞扬为什么逃课,你和老师交换的意见是什么。”
周山水忙把那事从头到尾汇报了一遍,说,事情就是这么个事,领导请指示。
许润:“混蛋周飞扬,竟然逃学,就为了五十块钱,钱和前程究竟哪一个重要?”
周山水说,娃娃还小,他这个年纪犯错也可以原谅。我教育了孩子,也打过了。就在吃完麻辣烫以后,抽了他一顿。孩子都痛得叫出声来,只不过没来得及录象。飞扬表示以后再不敢了,并做出深刻的检查,你就放心吧。
许润:“飞扬那边我们每个月都会给零花钱的,他从小都对钱没有多大兴趣,为了五十块钱就逃学,你觉得正常吗?”
周山水撇嘴:“什么没兴趣,是人哪有不爱钱的,那不是没辙吗?说是给零花钱,你也就给二十。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二十块顶什么使,坐一次车,和同学喝两瓶饮料就没有了。十八十九岁正是一个人最虚荣的时候,没钱在同学面前确实有点抬不起头来。”
许润:“二十块少吗,想当年我在地区念高中的时候,二十块是一星期生活费,还包括回家的车费。”
周山水顶嘴:“大姐,你说的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现在都是新世纪二十年代了,他能一样吗?孩子每个月就那点零花,想想就叫人心疼。贫穷是能够激发一个人的志气,可也容易让人性格变得敏感和扭曲。”
许润忽然大怒,说,你心疼儿子,那你多给他零花钱啊。
周山水道,我的钱不是都交给你了吗,自己手上只留两百块,我都混到蹭同事饭吃的地步,哪里还挤得出多的钱来。
他们虽然离婚,但家里每个月这么大开销,特别是房屋按揭,那是迟缴两天就会被银行催收,记入征信,开不得玩笑。
许润冷笑着说,怎么了,你还埋怨我问你要钱了?周山水你搞清楚,这轻不是你给我的赡养费,我有手有脚不需要别人供养。这钱是房屋按揭,是留给儿子将来成家立业的。你当我喜欢每天窝在这屋看你的鬼眉鬼眼。我是在等,等孩子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有收入了,才说搬走的事。你这人手散,存不了钱,我就是要跟你住一起,监督你。
你自己没本事赚不来钱,给不不儿子体面生活,怪得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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