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少爷来了!”屋子里走出一名面色发黄的中年妇女,手上还拿着备课本。
“刘姨,我都说了别叫我少爷了。”乔起奥温和的脸上多了一些无奈。
“好好好……”刘姨一边写东西,一边说,态度明显很敷衍。
“最近又多了好几个孩子?”乔起奥放下小女孩,看着几个陌生的幼小面孔,问。
刘姨凑到乔起奥的面前,拉着他到院子的角落里坐下,严肃地压低声音说,“最近抓了好几个人,都是黑户,夫妻都被抓了,孩子就送到这里来了,你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吗?”
“什么?”
“是贩卖毒品的……”刘姨低声说。
“什……那那些被抓的人没亲戚吗?就这么不管孩子?”乔起奥的眉毛皱了起来,说起话来带着怒气。
“都是黑户……”一个大腹便便的的地中海中年凑过来说。
“院长……”乔起奥打了个招呼。
“我跟你说,那些个人的身份证都是假的,专干这种营生,孩子说不定都是个意外……”院长说起他从邻里街坊听到的事情。
“这老城区不太平啊!”说了一堆耸人听闻的都市传说之后,院子挺了挺肚子,叹息道。
“院长,你那是什么?”乔起奥看到院长的外套口袋上露出一角,看样子是透明的薄膜手套。
院长一拍没什么头发的脑门,“哦,这是中午吃了BJ烤鸭的手套,有多余的,我给顺回来了!看我这记性!”
“院长您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抠。”乔起奥说。
“不抠没办法,这里这么多张嘴要养呢!”院长看着孩子们惆怅。
“我这里卖出去了一些东西,钱都在卡里。本来能多一点的,可惜有一个买家反悔了。今天放学还有卖家打电话来闹,说我卖的那套计算机出问题了,一问才知道他不会开机……”乔起奥递过去一张银行卡。
他平时在跳蚤市场上卖一些衣物、电子产品,换一些钱财。
他的“父亲”别的不说,每年给他买的东西倒是不少。
但乔起奥从来没有叫过那个男人父亲,他比任何男人都要可恨,如果那个男人就在他面前几步远,别人给他一把刀,那他会毫不犹豫地刺穿他的心脏,还要扭转刀片,确保那个男人真的去见阎王了。
6岁的时候,妈妈带着他离开了之前的城市,不远万里来到这里。
妈妈不久就二婚了,结婚的对象是本地有名的企业家,长得很高,有一张瘦长的脸,笑起来文质彬彬,平易近人,在本地上流圈子很有赞誉。
那个男人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将妈妈哄得团团转,在乔起奥和妈妈租房子住的时候,妈妈说起那个男人脸上都是笑的。
但他有另一幅面孔,一副恶魔的面孔。
他喜怒无常,似乎什么事情都会让他动怒,有时候是妈妈穿的衣服多扣了一颗扣子,有时候是他的考试成绩差一分没满分……
动怒之后,他泄愤的方式就是打人,他亲眼看着那个男人把柔弱的妈妈摁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用巨大的巴掌扇她的脸,一边撕扯她的衣服,妈妈在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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