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开嗓子,冲着城楼高喊。
“敕封钦差在此,尔等速速打开城门。”
“谁若助纣为虐,阻挠钦差,谋逆论处。”
话才喊完,任玉喜露出了脑袋。
“朝廷有令,现还不到开城门之时。”
“哪怕钦差,都不能凌驾朝廷法令。”
“三皇孙,对不住了。”
以不到开城门的时间做借口,难道时间到了就会开?
一县之力,阻挠钦差,对抗朝廷,无异于以卵击石。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费这么大的力,冒这么大风险?
难道说,这两狗东西是为拖延时间?
灵光乍现,朱允熥不再耽搁。
“虽有朝廷法令,但事出有因。”
“哪怕皇宫城门,都可因大事而开。”
“任知县这么坚持,那便是想好后果了?”
定远百姓因吃毒盐殒命者不胜枚举,任玉喜现在倒是坚持原则了。
“臣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
“三皇孙身有钦差之责,更当遵于律法。”
该说的都已说明,朱允熥自不再客气。
“吾朱允熥,代天巡狩,今查两淮都转运盐使乔永合,勾结盐匪姜祖海,攻击官差,抢夺盐矿,不忠不义,其罪当诛。”
“定远知县任玉喜,自上任以来,放任盐匪猖獗,至本县盐价飙升,百姓取毒盐而食,却无动于衷,实乃狼心狗肺,愧对军恩。
“且又与乔永合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当为从罪。”
“今吾出尚方剑,以钦差令,擒拿乔任二人,凡有胆敢阻拦者,皆以谋逆论罪。”
一番铿锵有力的命令下达,朱允熥又冲城楼喊去。
“任玉喜,你可知罪?”
以任玉喜之罪,死他一个或许就够了。
他若继续负隅顽抗,对抗朝廷,究竟变啥罪,那可就说不准了。
“我我”
任玉喜结结巴巴,腿肚子都打颤了。
他现在看着站着优势,但几个时辰后,可就不是他预料范围之内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个小小知县,值得他诬陷吗?
“呵,杀人凶手还敢说这话?”
“不怕吃毒盐致死的百姓,找你报仇?”
“还有你们。”
朱允熥话锋一转,冲城上官兵喊了起来。
“你们为大明当差,劳心尽力,本无过错可言。”
“难道要因护任玉喜,对抗朝廷,犯下死罪吗?”
“你们在县中当差这么多年,任玉喜是啥人,你们应该有所耳闻。”
“你们亲卷之中,应有不少人,或因毒盐,或因县中吏治吃过苦。”
“到了这一步,你们还要为这样一知县卖命,你们可有想过,回去之后如何和你们那些亲卷交代?”
定远百姓受了任玉喜不少害,而这些官差又都是定远的人。
仔细想想,若不是因自身身份,他们还真相揍任玉喜一顿,以平心头怒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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