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妾身身体亏损,再难调理,此生恐只能有玲珑一个孩子了。”
“记得怀玲珑的时候,皇后娘娘刚刚薨逝,妾身主动提及,去庙里为皇后诵经超度。”
“正好当时陛下要给在外藩王选派大师,跟随前往各自封地,为皇后诵经。”
“妾身提及这,太子便应了。”
“随同妾身一块的,还有其他嫔妃。”
“吕氏本打算同去,但殿下自小跟在皇后身边长大,皇后薨逝后,殿下伤心欲绝,高烧反复,迟迟不退。”
“当时陛下悲痛,难理朝政。”
“太子分身乏术,无法照应殿下,留下吕氏,也只因二皇孙年纪和殿下相彷,想让二皇孙陪同殿下走出阴霾。”
“而妾身在庙里待了半年多,等妾身回了东宫,已经到了快待产的时候。”
“恐正是因在外这半年,妾身才能侥幸顺利生下了玲珑。”
赵氏谋划这么多,但凡玲珑是个男丁,必会同吕氏一样,视他如眼中钉肉中刺,又哪会和他说这些。
即便是现在说的这些,最终目的,怕不过只是利用他对付吕氏。
朱允熥神情严肃,态度郑重。
“赵姨娘说的是挺严重,但这一切全系赵姨娘猜测,并没有实质证据。”
“现在所查证据,不过只系吕鸣,还和别人牵扯不到关系。”
哪怕他会朝着赵氏说的,查找证据,扳倒吕氏。
但却绝对不能,当面应了赵氏。
一旦答应了赵氏,那他岂不就就成了,赵氏手中的一把钢刀了?
“赵姨娘说的,我会禀明父亲。”
朱允熥起身站起,告辞离开。
这毕竟是朱标后宫的事,他一个当儿子的,可不好管这些事情。
“殿下请留步,妾身还有话说。”
“常姐姐生大皇孙顺产,为啥生殿下的时候突然难产了?”
“自常姐姐有孕后,陛下便找了擅长此症的太医稳婆。”
“十月怀胎,一直顺当。”
“不管是太医还是稳婆,可没有一人预料过,太子妃会出现难产的。”
“还有大皇孙,身体康健,还学了骑射之术,也是突然就病了起来,没熬几天便没了。”
“种种结合,殿下不觉匪夷吗?”
赵氏这么一说,算是点醒了朱允熥。
谁受益,谁嫌疑。
按这个逻辑来看,吕氏的嫌疑很大。
“我知道了。”
朱允熥闷头一声,没有正面回应。
“两天没睡了,实在熬不过。”
“赵姨娘告诉汝阳声,我先回去了。”
赵氏该说的都说了,自不会再拦着朱允熥。
回了自己小院后,朱允熥便坐在了院里。
凡有心思时,朱允熥都会在外面坐坐。
哪怕院子里,仍逃不了压抑。
但有风拂过,总能缓解一些。
比待在屋子,要好上不少。
每到这个时候,于实和陈二都躲的远远的。
他们不是朱允熥,但多少能理解。
以朱允熥的身份,就注定要担责。
有了责任,就有压力。
另一边的朱允熥,躺在躺椅上,感受着吹来的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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