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话才刚出口,老朱就怒了。
“让你说你就说,哪那么多废话。”
好吧。
别没免了剩下的,还又加罚了。
没办法,朱允熥只能开口。
“皇爷爷平日治国,有多少是用到经史策论的?”
朱允熥才刚反问,老朱脸色便不好了。
不用老朱说话,朱允熥赶忙补充。
“治县相似于治国,治善着作治经的书呆子,高中入仕之后只凭寒窗苦读的那些东西,是很难第一时间梳理清本县事务的。”
“孙儿不是说,经史子集有啥不好,相反孙儿还觉着其中一部分内容可兴教化,比如教人孝顺,这并无不妥。”
“在论断一县政务时,这反而还是执政标准,孙儿只是以为,单凭通晓这些是不足以治理好一县事务的。”
“再比如说,户部一些赋税账册,就凭这些寒窗数十载只专研于经史子集的人,又如何能够梳理的清楚。”
“有人会说,这些自有老吏去做,而读书入仕那是要为官的,只要能掌于老吏,自有人会去做。”
“为官者连账目都看不懂,又如何能避免老吏不会混淆蒙混。”
“当初兴科举,是为了摆脱世家大族的控制,量变一定程度必是要引起质变,孙儿以为科举发展到今天这步也到了该变的时候了。”
朱允熥话说一半的时候,老朱便起身站起了,现在来回踱步在屋子里,不知道在想些啥。
朱允熥蘸了墨,正要落笔的时候,老朱开口了,道:“今天就到这儿,先回去睡吧。”
刚听见的时候,朱允熥没反应过来。
半晌之后,才后知后觉问道:“父亲那儿?”
老朱的严厉并不比朱标的差,最后抄的那五节可还是老朱定下的。
就凭老朱的脾气,他不抄完怎会让他回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即便真要回去,总得试试老朱真实用意。
万一老朱是在试探他,他若是走了,老朱再额外增罚可咋办。
“咱和你父亲说。”
“那皇爷爷”
“你要还想抄,回你屋里抄去,休再费咱这儿的蜡。”
“魏良仁,吹灯。”
老朱一声吩咐,转身便走。
魏良仁通了老朱吩咐,马上闪身出现,询问道:“殿下还要带啥,奴婢再等等。”
莫非老朱真是让他回去睡?
既然如此,那他还带啥东西。
好不容易能睡了,又何必为难自己。
回去洗了热水澡,便躺在了床上。
乱七八糟想了些杂事,很快便入了梦。
睡得正香的时候,身边突然有人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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