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得到机会,柴良虎当即开口。
“不是小人不愿管,只是小人家里房子小,实在是住不下。”
“之后小人爹病逝,小人也是不知道。”
拙劣的狡辩一出,围观的人看不下去了。
“大可家不比你的小,他家都能住下,你家咋就住不下了,更何况你住的不还是你爹的屋吗,之前能住下,现在咋住不下?”
“即便是你家住不下,也没见你瞧过你爹去啊。”
“就是,你爹临终你都不去。”
“你但凡要是去了,咋又会分不到你爹的金钗子?”
“要说阿福叔真是湖涂,年轻的时候早早分了家,等老了被扫地出门,要不是大可,早就流落街头了。”
“这不是湖涂,这是偏心,就是这临终还想把金钗子分给小儿子,没想到人连他临终的一面都不去,人啊心不能太偏了。”
围观众人七嘴八舌的,纷纷指责着柴良虎的不孝。
“去去去,你们知道啥?”
柴良虎急于洗白,又忘了大堂规矩。
不过,范理这次并没马上治罪,只是招呼一声,喊道:“沉捕头何在?”
“在。”
一领头衙役应答后,跨出一步站了出来。
“说说你调查到的情况。”
范理吩咐,那捕头很快出言。
大致情况和人群中的议论差不多,只是更精准了一些。
啥时候分家,啥时候柴良虎把亲爹赶出了家门,老人又是啥时候病了的,柴良可是如何悉心照顾的。
总之一句话,当初分家的时候柴良虎拿了大头,家里的房子还都是留给他的。
而且说是分家,但其实也只是分出了柴良可,柴良虎却一直都在啃老,直到亲爹干不动了,他又想起让柴良可赡养。
说好一家一个月,但自从柴良可接出了亲爹后,他就一直没管过。
而且不说管了,看都没看过。
最后老爹临终病重,柴良可几次送信让他过去,他始终都没去瞧过一眼。
捕头作证之后,围观众人指责更甚。
“柴良虎,你有何话说?”
柴良虎捂着屁股,支棱着身子爬起。
“小人不是不赡养,小人是有苦衷的,范县丞听小人说。”
范理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哪会再给他狡辩的机会。
“任何理由不是你不赡养双亲的理由,国朝以孝治天下,柴良虎不孝父母,仗责三十以儆效尤。”
“至于金钗子,既已看病治丧花费,再不做分派。”
一听这,柴良虎急了。
“范县丞。”
范理不理,又喊孟敖。
“孟知县。”
范理定下了结果,孟敖这才发挥了作用,没再管柴良虎的哭爹喊娘,丢下了令牌,喊道:“来啊,仗责三十。”
没有多久,大堂之上板子声,吱哇乱叫的哭嚎声,拍手称快的称赞声相伴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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