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孔讷长子孔公鉴在朱允熥他们被抓大牢几天之后,也出现了县衙当中。
“郑知县!”
孔公鉴儒雅高贵,举手投足间尽显儒家风范。
“少衍圣公。”
郑庭拱手作揖,把孔公鉴领上主位。
“郑知县是曲阜父母官,理应由郑知县上座。”
孔公鉴还算知晓分寸,寻了个下首位置坐了下来。
简单寒暄后,孔公鉴把手里的田产房契之类递上,道:“九叔就是太湖涂了,弃忠君护国之祖训,竟行巫蛊之害祸国,有幸天子英明,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家父受皇恩封衍圣公,治理孔家上下自当遵从祖训不能徇私,九叔所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给孔家蒙羞。”
“家父痛心疾首于心不忍,却也不得不把九叔革除族谱,而九叔生前田产宅院皆归孔家所有,自当收回于孔家。”
“族中窘迫者不乏其数,家父便做主把九叔的这些产业分给了他们,这都是拟定好的过户契约,烦劳郑知县能尽快把户头更改了。”
孔家办事,哪有困难。
县衙上下就是不睡觉,也会连夜把这些手续全都弄好了的。
郑庭起身亲自接了孔公鉴手里的东西,连翻看都没有,便走到门口随便找来了个衙役送去户房办理。
等结果期间,郑庭还又吩咐衙役换了数次的茶。
招待细致,体贴入微。
孔公鉴在就郑庭的招待连连道谢时,又再次提及了孔家义学的事情。
“义学的事情在下听说了,也得多谢郑知县,学堂本就是教书育人的,舞刀弄枪的实在有辱圣人门风。”
直到孔公鉴说完,郑庭还很茫然。
“衙中事务多了些,义学是有何事啊,在下还没来及处理。”
一听这,孔公鉴明白了。
这要么是下面人拿了银子息事宁人了,要么就是把人丢进大牢把这事儿直接抛到脑后,再要么就是自行解决了。
孔公鉴也不戳破,只是说了些事情的大概,随即温和一笑,道:“圣人多以教化为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此事过去也就是了,不必太过苛责。”
不苛责义学闹事的人,同时也苛责处理这个事情的衙役。
本就已经威胁不到自身了,但孔公鉴却表现出了一副宽宏大量的嘴脸。
但凡他要足够大度,就不会把这个事情当成微不足道的小事提起,应该在知道这事儿的第一时间,就把朱允熥他们保出去。
凭他孔家的威望,再加上他们原告的身份,做成这个事情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现在才说这事,黄花菜早凉了。
碰到个身体不好的,一边是衙役的折磨,另一边又是牢房的阴暗潮湿,这么长时间过去怕早就没命了。
郑庭点头附和,没有丝毫急切。
这样的事情见多了,碰一件急一件,又哪急的过来。
“少衍圣公仁义,碰到少衍圣公是他们的福气,在下仔细问问,要他们没背负大桉,那就算了吧。”
“不过,少衍圣公的仁义也得让他们知道,改日在下督促他们,让他们亲自登门去衍圣公府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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