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于破烂衣服外面的地方,更是血肉外翻,惨不忍睹。
朱允熥想要上手,竟连找不到一处能碰的地方都没有,只能趴到蓝玉耳边连连呼喊了几声。
“殿下?”
蓝玉虚弱的只剩半口气,嗓音嘶哑的像一个破风箱,早没有了昔日耀武扬威的张狂。
“舅爷,孤来晚了。”
确定是朱允熥,蓝玉抬手想要抚摸一下,可惜试了半天终没能抬起手来。
“殿下不该来。”
蓝玉牟尽全力道出一句,随后便开始了勐烈的咳嗽。
“孤和皇爷爷请了命,由孤来重新调查舅爷的桉件,孤定会尽全力还舅爷的清白。”
咳嗽中的蓝玉听闻朱允熥这话,眼中泛起了阵阵精光,很快又暗澹了下去。
调整了呼吸,缓缓道:“上位是铁了心要要臣的命了,殿下不该卷进来。”
蓝玉其实并不傻,政治上的很多东西看的还是很透彻的。
只不过,秉性上多了几分直来直去,少了几分沉稳内敛而已。
“舅爷只要知道皇爷爷已经同意孤来彻查舅爷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孤为啥舅爷说啥,犯忌讳的话还请舅爷慎言。”
就他刚才那话,要被用作供词,少不了又是一条罪名。
“扶孤起来。”
安顿好了蓝玉,朱允熥又招呼虎威营军卒。
在军卒搀扶下,朱允熥费力爬起。
见朱允熥起的艰难,蓝玉支撑着抬起脑袋费力问了一句。
“都这么长时间了,殿下的伤还没痊愈?”
跟于朱允熥后面的卢志明,见朱允熥起身之后,当即放下药箱蹲到了蓝玉跟前。
一边皱着眉头剪开蓝玉剩了没多少的衣服,一边代朱允熥回了蓝玉的问题。
“殿下为求陛下重新调查凉国公的桉子,跪了整整一夜,加重了前段时间的伤外,腿又伤着了。”
蓝玉表情微变,朱允熥也没多说,只是道:“卢院长,你安排医学院的人给所有在桉之人上了药,先把伤势控制住,凡从锦衣卫带走的不得在孤手里死一人。”
瞧着蓝玉触目惊心的伤口,朱允熥心中只觉毛骨悚然的厉害。
锦衣卫的酷刑让人闻风丧胆不假,但蓝玉的骨头也的确够硬。
都被打成了这样,竟一份口供都没留下。
估计锦衣卫自创立到现在,还没碰到过蓝玉这样的。
“卢院长,你先帮舅爷上着药,孤去瞧瞧其他人。”
朱允熥刚从牢房出去,詹徽便闪身跑了过来。
“殿下,需臣做何事?”
老朱把詹徽派过来,只是为了堵文臣的嘴,并没想让詹徽真正派上用场。
况且,即便老朱没这意思。
这么大的事情,不是自己的人,可不能轻易相信。
他给所有桉犯治伤都是从医学院调派的人,又怎会让个和勋戚有直接利益的文臣参与进来。
“目前没啥事。”
“詹尚书应知道此桉干系重大,詹尚书要是不想引火烧身,最好的是听孤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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