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爷还得再在孤这儿委屈几天,等皇爷爷为舅爷翻桉的旨意下来,孤再送舅爷回去。”
这次,蓝玉不用邀请,便自顾自一杯接一杯的喝了。
“臣不急。”
“有殿下,臣放心。”
“其实,臣都以为会经由臣掀起像胡惟庸这样的大桉了,臣这么些年刀山火海一路闯过来,啥样的场面没见过,死不死的臣早不在乎了。”
“臣只是不想死后背他娘这样一个名声,臣十几岁的时候就曾跟着姐夫打仗了,一路南征北战的,大仗恶仗打过了不少。”
“臣这一辈子最佩服两个人,一个是姐夫,一个就是上位。”
“臣自跟着姐夫从军,听的最多就是上位的英武事迹,对上位打心底里心生膜拜,那个时候最大心愿就能像姐夫那样去领兵杀敌为上位效力。”
“后来,在姐夫的教授之下渐渐习得了兵法,是上位先从小仗再到大仗,给了臣展示本事的机会,没有上位的一路提拔,就没有臣的今天。”
“臣这一辈子可以负天下人,但却绝不会负姐夫和上位。”
“臣的毛病臣也知道,脾气差了些喜欢直来直去,平日会口无遮拦说些胡话,但臣压根就没想过背叛上位的。”
“姐夫临死前也和臣说过,让臣这辈子永远效忠上位,说是只有上位砍臣的刀,臣永远不能背叛上位。”
“臣要是这么死了,有啥脸面去见姐夫。”
蓝玉终于主动提及他的桉子,并做了最后的自辩。
他说的这些是否是真心无从分辨,至少目前的证据证明,蓝玉至始至终的确没想过要谋反。
朱允熥给蓝玉夹了菜,先劝道:“舅爷的伤可比孤的严重多了,且得好好养着,酒少喝些解解馋就行了,多吃菜养好了身体,需要舅爷的地方还多着。”
之后,朱允熥干掉了杯中的酒。
缓了一下,又道:“其实,皇爷爷也不曾怀疑过舅爷的忠心,皇爷爷对孤是疼爱,但若真怀疑舅爷,又岂会让孤来复查。”
老朱布这么大一盘棋,是为让他给武将施恩不假。
但蓝玉又是宁负天下不负老朱,又是只有老朱砍他的刀,他绝不会背叛老朱。
都不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若再不为老朱辩驳几句,不就显得老朱无情无义了吗?
顿了下,夹了口菜塞到嘴里。
朱允熥这才,又道:“要怪就怪蒋瓛,是他胡乱揣测圣意,以为皇爷爷打压了孔家很快就会对勋戚动手了。”
“借着和舅爷的冲突,公报私仇掀起了这个事情,搞得满朝上下人心惶惶的,实在该死。”
蓝玉翻了桉,蒋瓛肯定好不了。
痛打落水狗嘛,踩上一脚也没啥。
“殿下帮臣翻桉,必定会得罪锦衣卫,蒋瓛那厮为人阴险,最擅背地里捅刀子,殿下还得小心。”
蓝玉没否定朱允熥所言,只在最后又劝了句。
“孤明白。”
朱允熥点头应下,又道:“闹儿叔和太平叔都受了刑,但都没有舅爷的重,静养些时日就能痊愈了。”
蓝闹儿和蓝太平都是蓝玉的儿子。
“那两小子诬赖老子了吗?”
提起两儿子,蓝玉有了笑容。
“没有,曹震张冀他们几个谁都没诬赖舅爷。”
这个桉子结束这些锦衣卫的卷宗包括复审的供状,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公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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