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前脚才刚收到朱允熥的书信,老朱的敕令后脚便到了。
书信,敕令还有电台摆在桌上。
朱棣大马金刀的坐于主位,旁边则是一脑袋铮亮的黑衣僧人。
这僧人发号道衍,于洪武十五年跟随朱棣至北平为马皇后诵经祈福至今。
气氛短暂沉闷后,道衍停下拨动念珠,问道:“殿下因何担忧?”
朱棣把桌上的书信和敕令推了推。
“大师不觉这太巧合了?”
道衍面色一变,有了些笑意。
“堂堂燕王殿下竟因封书信就慌了神,这要传出去岂不让外人耻笑。”
朱棣脸上一窘,倒还挺谦逊。
“请大师指教。”
道衍起身站起后,重新拿起两封信。
看了看后,把朱允熥的信递上。
“殿下先看这封。”
“主旨在哪?”
“电报和马和。”
“殿下这位侄子,是想用电报借马和。”
“松江有百姓因安置退役军卒闹事可是殿下这位侄子亲自去处理的,最后不是以给了顾家纺织的机器才得以解决。”
松江官员因安置退役军卒不利被处置不仅官方邸报有,就连民间的报纸也都写了。
“殿下不妨想想您这侄子为何要和顾家妥协?”
在道衍的引导下,朱棣很快想到。
“开海?”
马和父祖曾跋山涉水朝觐麦加,马和从小就有航海的志向。
朱允熥借用马和是为了开海,那和老朱的敕令自然也就不存在啥关联了。
对朱棣的回答,道衍不置可否没再多说。
想明白这,朱棣松了口气。
这也不怪他小心。
生在帝王家,谁不是小心翼翼的。
当然,除了他大哥。
他大哥即便是造反,他爹不但不会怪怨,还会笑呵呵把皇位相让。
而他永远比不上他大哥。
他大哥只要认为他有二心,他爹绝对二话不说废了他的藩,立马把他贬成庶人的。
不过,他并不嫉妒。
早年他大爹在外打仗,是他大哥和他娘一块照顾他们兄弟长大的。
小时候他们兄弟犯错,全凭他大哥护着。
要不是他大哥,就他们兄弟那调皮捣蛋的性子不知道得多挨多少的打。
他大哥无论从品行还是能力上,都绝非他们任何一个兄弟所能比的。
朱棣蠕动了下身子,放松了紧绷弦。
“怪不得上次回去的时候,那小子对马和表现的特别感兴趣,还多次和马和聊航海的事情,原来是冲这来的。”
“要不是马和足够忠诚,恐怕那个时候就被那小子给挖走了。”
之后,朱棣喝了口茶。
这才又叹道:“只是开海谈何容易。”
“父皇本就轻视商人,加之沿海倭寇猖獗,另外还有张士诚等余党盘踞等等种种问题,这可不是轻而易举所能解决的。”
道衍也在之前的位置坐下,回道:“难解决不不代表没办法解决。”
“殿下这位侄子这么多年出乎意料的事情干的还少吗?”
“贫僧自问很少输眼,想不到竟输在了这位小太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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