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济熿既有话要说,朱允熥也不能不听。
“坐吧!”
朱允熥坐在主位,把次位给了朱济熿,接着又让人上了茶。
朱济熿接了茶杯抿了口,便有些含湖其辞地道:“这本来是臣家的家事,但殿下也是家里人,臣觉得还是应该还是和殿下说说。”
朱允熥也不说话,只盯着朱济熿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朱济熿纠结了大半晌,在一副难以启齿中,转而问了朱允熥一个问题,道:“大哥为父皇拟定殉葬侍妾之事殿下可知?”
朱允熥从外面回来之前,正好赶上有个要即将殉葬的侍妾拦他求救,朱济熿这个时候来问他这问题,很难不是因为听说了这。
朱允熥也没兴趣撒谎,点点头表示知晓。
这下,朱济熿变得有些激动,脸上挂着几分义愤填膺,也有些许的自惭形秽,激动地道:“数月之前父王新买进府个侍妾,父王对他颇为喜爱,卧病在床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让她在床前伺候的。”
说到这儿,朱济熿顿了一下后,这才又接着往下道:“但这次这侍妾并不在殉葬名单中,有人说大哥在父皇还卧床之后就经常眉来眼去,在父王走了后更是光明正大的出入这侍妾的房间。”
虽只是侍妾,而类似这样的事情历史上也都屡见不鲜,但毕竟不是个光彩的事情。
而朱济熺现在只是晋世子了,他要想从世子进一步上升到晋王,还得由朝廷来册封的。
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丑闻,不一竿子打死朱济熺,永远绝了他册封晋王之途,也会暂时压下册封,至少短时间之内不会再册封了,至于何时再册封,那就要看他的表现了。
朱允熥拧眉不言,微微沉默后道:“孤知道了。”
不知是怕朱允熥不相信,还是想把朱济熺就此钉死在耻辱柱上。
听了朱允熥的澹澹表态后,朱济熺再没有了之前的难以启齿和吞吞吐吐,竟然迫不及待地急切道:“此事王府中的很多人都知道,私下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早就不是隐秘之事了,殿下如若不相信可以去打听。”
要真只是想告诉朱允熥,把情况说明也就行了,如此自证清白的态度,怎么看都像是要急不可耐的抹黑朱济熺了。
朱允熥神色如常面上没有任何表现,只是澹澹道:“孤自然是相信你的。”
至于如何处理,朱允熥并没回应。
他要如何处理那是他的事情,犯不着和朱济熿去说的。
见朱允熥一副兴致欠缺提不起兴趣的样子,朱济熿也没办法往下继续了,只能略带遗憾的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时,又扭头道:“殿下要不还是把这事儿禀报皇爷爷或者大伯吧?”
朱济熿他凭听说就能来告朱济熺的状,朱允熥他能不经调查就往上汇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