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枳念知道他那句话什么意思：她这样的出身，肯因为一个在公司打工的小白领而拒绝张泽荣这样的，除了爱情，实在找不出什么美好的词语来形容。

她轻轻抿了口红酒，像是赞赏红酒口感，扬了扬眉毛，“我确实很爱他。”

一时间，双方都不好再说什么，又过了一会儿，席面便散了。

一行几人来到饭店门口，等车童开车来的空档里，各自又客套着打了几句哈哈。

张泽荣和白枳念站在父母的身后，彼此缄默不语。

张泽荣的手插在口袋里，一会儿看看雨，一会儿又蹭蹭脚下的地毯，如同初秋雨季里被淋蔫儿的叶子，耷拉着脑袋。

白枳念见他嗫嚅，知道他是有话要说，也没催，拎着包老老实实站那。

“那个，我，我这有两张剧院的票，你，你……”他捏着手中两张音乐会的票，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

“那个我，我之前，在顾泽的生日派对上见过你一次……”他紧张的咽口唾沫，“我，你，你很漂亮，我，我……”

白枳念笑一笑，大大方方对上他的眼神，“非常感谢你的夸奖。”

张泽荣定定地看她看，跟一只被拎住后脖颈的小狗崽似的，表情甚至有些呆滞。

“那音……”

“不好意思。”白枳念有些惭愧的抿着唇，一边心里祈祷着车子能快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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