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周凯乐还是很注意这点细节的。
但是,他还是没想到,方源竟然还是发现了他偷煤的事。
考虑到眼前还有个矿井坍塌,他不敢隐瞒,希望坦白从宽,恳请网开一面。
“不是你,会是谁?”
方源眉头紧皱,喃喃道。
一个小小的武东山,竟然被这么多人盯上。
煤的使用目前还没有普及,世人的认知应该还是停留在烤火取暖的地步。
现在是天气冷,能够卖煤赚钱,但已经是十一月底,即将进入十二月,十二月过后就第二年春天。
很快就不会再那么冷,何必再冒这么大的风险偷煤?
方源觉得不是普通人干的,普通人最多就是偷走小部分,不会胆子大到挖煤矿井的。
“真的不是下官。”
周凯乐保证道。
他低着头,脸色有些复杂,心中有些猜测。
但是张张嘴又闭上,最终还是没有将自己心中的那个猜测说出来。
“起来吧。”
“先把人救出来。”
方源沉吟片刻,沉声道。
果然,如自己所想的那样,背后还有推手。
说着,方源就绕过周凯乐,向帐篷外的方向走去。
“方刺史!”
周凯乐突然大叫。
在地上跪行到方源面前。
方源停下,眉头紧皱看着周凯乐。
周凯乐也是一方县令,还是辽山王氏的女婿,用得着这么卑微?
“方刺史,您肯定知道,我是王家女婿,我做事得听王家的。”
“但如果您愿意庇护我,我愿意时事效忠您,往后您排在第一,王家排第二!”
周凯乐抬头看着方源,恳求道。
他眼球充斥着血丝,带着憋屈和耻辱。
不自觉间,拳头已经紧握,指甲也插进肉里。
明明自己是一方县令,一方父母官,但却没有自主权。
几乎可以说,每个想执行的政策,他都先要经过王家的同意。
这让他十分憋屈,想要摆脱王家的控制。
但他还是很感激王家给予他机会,所以并不是只听方源的话,王家排在第二。
“你有事瞒着本官?!”
方源眉头紧皱成川字,深深盯着周凯乐。
周凯乐很不对劲,他没有必要对自己表示如此卑微。
尽管矿井坍塌,但只要没有人死亡,周凯乐的责任就不大,几乎可以说没有。
而偷煤一事,考虑到新官上任和前任是被革职的,地方又需要稳定,吏部大概率不会革职他,警告处分的可能性最大。
而且还有王家,还有王珪等等,他大概率会没事。
“我,我没有。”
周凯乐摇摇头道。
“你为什么要效忠本官?”
方源眉头皱了皱,还是怀疑周凯乐有事瞒着自己。
但是对方既然不肯说,继续逼问也没有用,暂且略过这个问题。
“我在王家不如意,虽是女婿,但如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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