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烟轻轻颔首,问村长:“那老先生什么来历?”
村长道:“听说是一位大儒的学生,寒窗苦读几十年,学问不小,中了秀才后原本想考举人的,奈何年纪大了受不了奔波,这才放弃,后来被下山村请了去。”
“那是挺厉害的。”顾南烟闻言感叹,“脸皮厚的厉害。”
众人:“……”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
“公主的意思是……”村长也很疑惑。
这位先生可是老栓头重金请来的。
据说县城不少私塾都在抢他。
可惜他淡泊名利,只想找个小村子颐养天年。
这才被老栓头说动。
不过,听公主这话,似乎……
“欢哥儿方才说的那段话,是论语中的一段,他没答错。”
“没答错,那……”村长怔怔的看向自家孙儿。
欢哥儿则猛的抬起头,一张小脸上满是惊喜,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讷讷的低下了头。
“可是……老先生是大儒的学生,他说我错了……”
顾南烟嗤笑:“他说你错,你便是错的?”
这小崽子方才不还梗着脖子说自己没错吗。
这才一会功夫就变卦了?
这么善变的?
顾南烟正了正神色道:“咱们别的且不说,这道题出自论语,而论语是每年科考的必选题,科考选的是什么?童生、秀才、举人甚至进士!”
“而你只是个刚刚启蒙的孩子,拿这种题来考你,明摆着欺负人。”
要不她怎么说这老先生脸皮厚呢。
自己都没弄明白的问题,还敢拿出来考别人。
而且还是个孩子!
强不知以为知,简直丢尽了全天下读书人的脸!
“再者说了,我听你阿爷那意思,这老头寒窗苦读几十载,临老才考中了秀才,得多蠢才能办到?”
这还大儒的弟子?
哪个大儒那么眼瞎,收这么个智障做弟子!
“他唯一的优点,也就几十年如一日的落榜,却还能坚持不懈的哐哐撞大墙。”
人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可倒好,一个脑震荡跑不了。
众人:“……”
这……很有道理啊!
那老先生若真这么有本事,还能几十年都考不中秀才?
几十年的时间啊。
蒙都该蒙对了吧!
众人沉默。
“这样说的话,下山村的人,岂不是都被骗了?”比较靠后的一个小伙子突然出声道。
那可是一月五百文。
一年六两银子呢。
他可是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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