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你不要小瞧人…”刘圆不服气的反驳道,“天生富贵的人并不比别人有种,大家只是出生不同,谁也不比别人差。”
程福波想不到这少年真的有这么深的理解,忍不住吃惊的问道:“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
“俺跟着庄主教的理解出来的,他教俺们认字和算数,还经常讲故事给我们听,俺长了可多见识。”
程福波的好奇心被刘圆的话完全勾起来了,他出了几个九章算术中常见的术算题,发现刘圆只是思考片刻就回答上来。
问他怎么做到的,这少年说庄主教了口诀,很容易的。
程福波不知道容易在哪里,不由得惊叹史进这乡间少年郎哪来的本事,自己不同凡响不说,把身边人都能教的这么有能耐。
两人一问一答,竟不觉得路途无聊,程福波沮丧低落的心情不知何时高昂起来,只想快点赶到史家庄,看看这里还有多少神秘之处。
到了庄上,刘圆父亲刘安接过安置好,只是他现在还不知,这初次见的程先生一家对他家意味着什么。
刘安吩咐完伙房准备饭菜,便拉过刘圆详细询问史进他们的情况,顺利不顺利,有没有危险。
被人关心的史进此刻正坐在县衙大堂,看着跪在下面的飞毛腿孙无忌诉说自家的冤情。
早上安排刘圆那队人马送走程富波后,他和朱武商量之后,决定在县城公开审案,为百姓主持公道,以求打响少华山的好名声。
告示一大早就贴了出去,可他们在县衙等了一个时辰,外面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可告状的还没一个,哪想到这会儿从自家弟兄中冒出一个要告状。
不过史进一想觉得倒在情理之中,一是山寨里的兄弟信任他们,自然不怕告状了有啥后果,二是他们多是被逼上山落的草,或多或少都有些冤屈在身。
“哥哥,俺要状告这县衙的押司李蒙,此人害的我家破人亡,请哥哥给俺主持公道!”
史进起身下堂,伸手扶起孙无忌,朗声说道:“兄弟有甚冤屈只管到来,哥哥为你作主,也给外面的乡亲看看,咱少华山是不是真的能给乡亲们伸张仗义。”
孙无忌见史进丝毫不推诿的支持自己,顿时感激涕零,嘶哑着声音说道:“俺本是华阴县南门外孙家湾村民,家有薄田十几亩,勉强够一家温饱。只是不知那李押司缘何看上俺家的祖坟地,想要强买,俺老父当然不愿卖。
不说这田地关系俺一家老小生计,再说不到绝路哪有人家卖祖坟地的。可李押司竟使下三滥手段,不仅派人阻止我家田地浇水,夜里还毁坏庄稼。
眼看着一年收成也没了,俺娘也气的生了重病,老父无奈之下打算把地卖给他,换钱治好娘的病,然后一家三口去外地讨生活。
可那李押司见我父屈服,竟变本加厉的压价,价值五贯一亩的田地,只愿出三百文,并威胁别家不许买。
俺父含着血泪将地卖了,可俺娘因这一遭气的狠了,病都没来得及看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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