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见这伙儿颇为洒脱,心生好感,不由得出言问道:“你家在那里住?”
“只在前面便是。”汉子说罢,引了鲁达时迁到一个所在,见一把锁锁着门,那汉子把钥匙开了门,请两人到里面坐地。
鲁达看他屋里都是铁砧、铁锤、火炉、钳、凿家火,寻思道:“这人必是个打铁匠人,大伙儿正缺趁手武器,社里要和辽人厮斗也用得着,何不叫他也去入伙?”
鲁达越想越有道理,他是西军军官出身,自然明白打铁的手艺在军队有多吃香,便出言问道:“汉子,你通个姓名,教我知道。”
那汉道:“小人姓汤,名隆。父亲原是延安府知寨官,因为打铁上,遭际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叙用。近年父亲在任亡故,小人贪赌,流落在江湖上,因此权在此间打铁度日。入骨好使枪棒。为是自家浑身有麻点,人都叫小人做‘金钱豹子’。敢问哥哥高姓大名?”
鲁达一听惊奇的说道:“那你跟洒家倒有些缘分,俺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军官鲁提辖的便是。”
汤隆听了,急忙拜道:“俺随父亲在延安时便多闻哥哥威名,只是听说恁被老种经略相公派到小种相公跟前听用,缘何会出现在这武冈镇?”
“为因俺三拳打死了渭州恶霸镇关西,被官府通缉,如今跟着哥哥九纹龙史进行走江湖路过这里。”鲁达回道。
“可是平生不识九纹龙的史进史大郎?”汤隆惊喜的问道。
“正是此人,兄弟你也听过他的名号?”
“俺仰慕已久,只恨无缘得见。”汤隆叹息着说道。
鲁达见状说道:“你在这里,几时得发迹,不如跟洒家一起追随哥哥,现今他准备带着大伙儿到真定府落脚,干一番大事。正缺兄弟这样的人才。”
汤隆道:“若是鲁大哥不弃,肯带携兄弟时,愿随鞭镫。”
鲁达自无异议,在时迁的见证下,当下认汤隆为弟,汤隆拜鲁达为兄。
结拜完后,汤隆建议道:“我又无家人伴当,同哥哥去市镇上吃三杯淡酒,表结拜之意。今晚歇一夜,明日早行。”
鲁达回道:“有个师父在前面酒店里,等我俩买枣糕回去,耽搁不得,只可如今便行。”
“如何这般要紧?”汤隆问道。
“我家哥哥正在镇外五里处等着,让我们采买完物资后即刻返回,如何耽搁得起。”
汤隆知道事情紧要,急急拴了包裹、盘缠、银两,戴上毡笠儿,跨了口腰刀,提条朴刀,弃了家中破房旧屋,粗重家火,跟了鲁达时迁,直到酒店里来见公孙胜。
“这位壮士是?”公孙胜见两人出去一趟,还带个人回来,不由得疑问道。
鲁提辖引过汤隆拜了公孙胜,备说结义一事,公孙胜见说他是打铁出身,心中也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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