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爷沉默片刻,从手上褪下一串钥匙,对着远处大声喊道:“大春子,我储物柜有个木盒子,帮我拿一下过来。”
“好勒~”,跑堂快走两步,接过了钥匙。
侯楚闻言,却有些奇怪,约在澡堂、游泳馆谈事情,意思就是坦诚相见。
举个例子,后世下去公干,约人谈话也喜欢在类似的地方,算是种谈话的艺术,就是不知道搞这么神秘到底为了啥事情。
“我可不是专门去羊城,是真有差要出,是公事,详情不能告诉您。”侯楚试探道。
“我知道,我明白的。”见跑堂已经拿了木盒子回来,那爷瞥了瞥周围,见没有人,小声说道:
“您帮我忙,还是帮我找女儿这种人生大事,我也不能让你白忙活....人都说穷家富路,路上舟车劳顿的,着实辛苦,我知道您不差钱,但这东西,包您喜欢,还有很强的趣味性。”
这时期车费路费都是很贵,说出这话也很正常,侯楚却摇了摇头:“之前不是商量好了吗?您帮我收古董,我帮您找女儿,算是平等交换。”
“小侯,先看看东西再说吧,算是一份机遇,也算是一种乐趣。”
侯楚顺着视线往里面一看,是一张字画,随意包着个鎏金嵌玉带钩,黄金含量不低的样子,连连摆手:“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我只是去公干而已,顺带帮您忙的那种。”
“玉带钩虽说有些金子,可年份不够,也不值钱......买椟还珠,关键还是那张字画,里面据说牵连着通天的宝贝。”那爷却笑的很神秘,又看了一眼周围,见没有人,小声耳语:
“传了好几辈了,我家祖上虽是镶蓝旗,可只是下三旗,给贵人做侍卫的那种。”
字画?这话让侯楚有些奇怪,接过翻来覆去看了好几眼,就几句奇怪的诗,一个画了福字的古怪石碑,破破烂烂的,完全不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侯楚又仔细把玩看了几遍:“您收好吧,怎么说是您祖上传下来的,留个念想也不错.......而且说实话,我没看出什么名头。”
那爷回道:“小侯,我们家好几辈都研究过,也没发现啥名堂,到了我这一辈,就算是式微了,没有再去探究的能力。”
“人家都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东西放在我身上反而是个累赘,说实话,现在风向我有点看不懂。”
“不如卖个人情,送给您,如果真能发现里面的秘密,等我百年了,帮我照顾一下慧敏怎么样?”
见侯楚还是没有回复,眼神却变得严肃起来,那爷苦笑一声,又道:“如果真不要,就用来包玉钩或者烧了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