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是能织,但羊毛那么贵,要想织成布料本身也不容易,比棉麻之类的难织多了。
我记得大姐从前就接过一次这样的活儿,一匹布织了快三个月!
你们说,这样的布料织出来,它能便宜吗?
可偏偏能买得起它的贵人们,又都嫌它有股不那么好闻的味儿,压根不乐意买,
不介意它味道的普通老百姓吧,又买不起。
所以现在都很少有人用羊毛织布了。”
黑鹰卫说着,还忍不住为羊毛布解释了几句:
“其实羊毛布真没多大气味,除非把鼻子凑近了闻,一般情况下根本就闻不到的。
许多北漓人身上羊膻味儿重那是因为他们直接把一整件皮毛都穿身上了,而且因为这一件特别贵的缘故,他们基本上除了也不会换洗,
年年都是那一件,穿久了可不得难闻吗?
像那些北漓贵族就会好很多。
但普通百姓们平日里也接触不到贵族,见惯了满身羊膻味儿的北漓百姓,就觉得北漓人全都如此,
再传得远些了,就变成经常穿羊毛布时间久了就会变得和北漓人一样臭烘烘的。
就这么一来二去的,羊毛布越发没人肯买了。”
“原来如此。”
云潇点点头,扭头就叮嘱裴杰涛道:
“你记一下,彻底去除羊毛异味,以及改良纺织机,
下次再回到书院之后,看有没有人愿意把格物与创造课程的下一目标定成这两项。”
“哦好!”
裴杰涛一边应声,一边小声道:
“别人我不敢肯定,但祈祈要知道这事儿是云大哥提的,她肯定愿意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