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如扬手,树叶就像离弦的箭,纷纷扑向一直跟在她右侧缓步而行的燕三。
“嗬,这就生气了。”
燕三抬袖一挥,树叶倒转,又飞向了周九如。
跟我斗?周九如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不要觉得自己是个宗师就了不起,本公主现在就叫你晓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她回眸,随手一拂,树叶便碎如粉沫,不偏不倚全落在了燕三今晚穿的青布鞋面上。
燕三一怔,心里却跟吞了个活苍蝇似的难受,忍得五官都扭曲变形了,才控制住自己立马想上前扭断周九如脖子的冲动。
“公主好身手!”
他扭头,隔着灯光望了不远处的端亲王一眼,又狠狠的跺了跺脚,跺掉了鞋面上的灰。
阴恻恻的笑道:“也是,那些儿郎可都是大秦百里挑一的俊才,死的人数又是刺客的好几倍,如此年轻,便丢了性命,着实令人惋惜啊!”
三长老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鬼上身似的。
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周明华,听到燕三与周九如的对话,震惊不已,回过神来与张大嘴巴、脸色发白的夏丛真,对视了一眼,两人再次很有默契的又往后退了退。
其余众人都还在不远处依着礼节恭送帝后二人,一时间也没几个人注意这边。
不过就算有人注意,以燕三武道宗师的身份,又是端亲王的亲卫,除了帝后夫妇,恐怕也不会有人置喙的。
要知道世家大族的规矩,长辈身前伺候的,哪怕是个奴仆,也比小一辈的主子们有脸面。
更何况燕三还不是奴仆。
所以正扶着孟皇后上御辇的建元帝,听了燕三如此挑衅的话,也只是脸色沉了沉,待坐上了辇,便吩咐起驾。
孟皇后却抓住他的手,语带埋怨道:“别以为我没听真切,你就当我不知道。燕三那厮言行无状,对皇室竟无半分敬畏,你就任他这样猖狂,不约束警告一番?”
建元帝想起幼时,母亲被逼死后,他时常遭马氏虐待,燕三偶尔看见,也会劝阻几句。
就冲他这为数不多的一丁点善意,只要他不作死,建元帝还是愿意给他留些脸面。
“警告他作甚?
若是个聪明人,就该知道,在这座皇城里,无论是宗师还是身居庙堂的一品大员,不会说话的通常都不会太长命。”
“何况……”建元帝神色一肃,“他虽隶属燕魂卫,却从未认朕这个主子,在他的眼里,只有那位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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